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伞贩嘴唇抽了几次没说出话来。
如云再看的时候,街头已然没了沈婉嫆的身影。
气的她将伞一收,掏出钱袋子来,将碎银倒在手上数了数。
伞贩顿时眉开眼笑,“姑娘您看,咱这伞面是丝绸……”
如云将银子装回荷包里,“原本这伞多少银子我都想买的,可是你那一声,我被吓到了,不想买了。”
说完,她冷哼了声提步就走。
伞贩气的嘴巴差点没歪了,被气的扯着脖子回怼道:“蒙谁呢?当我不知你们这些小姑娘是怎么回事?表面装矜持,其实就是在偷窥那些俏郎君……”
没走出多远的如云脚下一个踉跄,回头啐了一口,脚下生风的回了月明巷。
“主子,属下办事不力……”
如云满面羞愧的将过程挑要紧的说了一遍:“属下可以确定,她的神色似乎有准确目标,似乎是要去见什么人,可是,都是属下……”
“无妨。”
予欢正在与文脂几人给孩子裁剪衣裳,听了倒是没有生气,反而温和的安抚道:“你若是什么发现都没有,那我们说不好哪个时候就吃大亏了!”
如云意外,文脂惊讶。
予欢放下剪子,抻着裁剪好的衣料看了看,唇角带着几分笑意道:“不过就是投石问路而已。”
文脂一下就懂了,“原来主子只是试探?”
“若你心中无鬼,你用得着这般小心吗?”
予欢将衣料放下,慢条斯理地折叠起来。
文脂颔首,“没错,就如我们居住在这里,我怕我们被人盯上,或是被人发现了,每次出门都会左右查看一番……”
予欢这才抬头看着文脂道:“这恰恰证明沈婉嫆藏得很深。”
“这……”
“你细细回想,从她回来后发生的桩桩件件,她可亲自做过什么?
她算得上什么都没做,可她又什么都做了,只是,都是别人替她做了!”
文脂面色微微透着几分凝重,“主子不说,我还没深想,细想之下,我发现大小姐现在行事越发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她看着柔弱单纯,可却又不尽然,说的话句句都带着挑唆的恶意。”
尤其是您和老爷夫人和几个爷的关系,这些年来若不是她每每从中作梗,想来也不会到今日这般水火不容的地步……”
“可硬要说她怕主子你抢了她的宠爱吧,可怎么看,她似乎也不是多在意老爷夫人他们,还有些,有些……”
“有些利用的成分居多对吧?”
予欢接话道。
“主子也有这样的感觉?”
文脂惊讶道。
予欢神色平静无波地道:“看来并非只有我多疑,我不止一次地想。
沈婉嫆从小就能讨得父母的喜爱,并且能令我那唯利是图的父亲对她言听计从,真的只是因为她善良单纯吗?
甚至包括我自己,若非她和裴怀钰一起回来,我仍旧对她深信不疑地将她当成好姐姐。
可她回来后所言所行看着单纯甚至有些蠢,却透着些违和。
所以我怀疑沈婉嫆她绝对不会浮于表面这般简单。
她要么藏的极深,用她的柔善的一面迷惑所有人,让人对她放下戒备,方便被她操控或是利用。
要么就是我疑神疑鬼想的太多!”
可是予欢却更倾向于前者。
文脂听的暗暗心惊,“可她为何要如此啊?难道就因为你不愿被她利用,她恨上你了?若不然她容不下你?可你已经离开了沈家和裴家,她还有什么不安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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