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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致的剧痛令她有些窒息,眼前都冒出了火星子,一时说不出话来。
赵霆见她不理自己,心腔中那不知名的烦躁和无法宣泄的怒火翻涌成浪,“怎么,心中很难受?不然我送你回去找夏泊淮?让他继续送你回去?”
孔怡翠待那股剧痛缓解了些,气息有些急促,她平稳了些呼吸,“赵霆,你侮辱了我的同时也侮辱了你自己!”
赵霆心中对沈予欢越发不满。
以前的孔怡翠从不会忤逆谁,又由母亲亲自教导,很是温驯守本分。
可是如今,不但直呼他的名字,甚至越发任性妄为。
赵霆跳下马背,沉声含怒道:“你让我如何想?孔怡翠,我上次的警告,你这么快就忘记了?”
孔怡翠猛地抬头看向赵霆,“警告?我做了什么你要警告我?上次不过是偶遇。
这次只是因我的脚受伤,我与晋王共骑一乘,难道我便犯了滔天大罪不成?不然你要我在山里等死,还是你让我步行回京?赵霆,你就是如此迂腐之人吗?”
“你是执迷不悟了是吗?”
赵霆面色冷若冰霜,“你可还记得自己的身份?你打发人随便送句话,便两天两夜与别的男人厮混在一起,你可想过我的脸面?你可想过我公主府的门楣?”
孔怡翠心神俱震地望着怒容满面的赵霆,她声音轻轻地道:“这么说,你无法释怀的只是……只是因为我损了你的颜面,辱没了你赵家门楣?”
她眼里含了泪,终于问出了她盘桓在心头上已久的话语,艰涩地道:“没有一点,对我没有一点情感对吗?”
这些年来,他为爱守节似的冷着她。
无论她做什么,无论怎么做,他都无所谓的样子。
他和婆母赌气,便事事和婆母反着来。
可婆母却让她做调剂。
可惜,他唱反调的便冷着她,在婆母那里,她便成了不中用。
她夹在她们母子中间左右难支。
并非只是为了遵从为人媳的本分,还有是她对他的感情。
她曾经不止一次地想,如果一生中必有一次倾其所有的孤注一掷的爱一次。
那么她生命里的这个人,一定是赵霆。
她把所有的情感,所有的耐心都给了他。
孔怡翠忽想起幼时的一个光景。
那日她随父母出门踏青,她从小就不是安静的性子。
好不容易出了门,她像只长了翅膀的鸟,因疯跑被父亲严厉训斥。
可父亲却最是看重名声,尤喜别人赞他这点。
他像是要证明自己是礼教典范,几乎是当众训教的她。
尽管年岁小,可她也感觉丢了脸。
当她躲起来正偷偷哭泣的时候,赵霆手里拿着一只纸鸢出现在她面前。
要与她一起放纸鸢,她只记得,那天春光明媚。
他盛了满眼阳光。
那时的他就知道利用身份,命所有人都守着,等孔家夫子来的时候,提前报信。
孔怡翠依旧记得,那天是她记忆中最畅快的一天。
为此,她用尽了毕生的力气想要捂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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