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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禾用刀抵着双手软绵绵垂在身侧的牧疏迟往前走,牧丞泽和君越押着路易斯和桑时宜跟在后面。
应沐禾的要求,中间隔了一段距离。
沐禾打量着牧疏迟冷汗直冒,痛得隐忍的脸,不屑地笑了笑,“很疼?”
牧疏迟深深呼吸了一下,“她在哪里?”
沐禾压根不回答这个问题,勾着他的脖子把人往前面一带,锋利的匕首这一路上早就在牧疏迟的脖子上划出了不少细密的小伤口。
他们一行人越走视野越开阔,眼前遮蔽视线的树林草丛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出现在前面黑沉沉的大海。
滨丹岛四面环海,他们很显然是来到了岛的边缘,但和之前游轮停靠的那片海岸并不是同一片区域。
折腾了大半夜,此时天边已经微微透出了一丝曙光。
但目之所及处,根本没有桑昕婉的身影。
牧丞泽停住了脚步。
“沐禾,你应该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撒谎骗我们的后果。”
他晃了晃手里的枪。
沐禾脸上一点害怕的意思也没有,把牧疏迟的身体拉过来直接挡在了她前面。
“不怕亲手杀了自已弟弟的话,你就开枪啊。”
她眼睛不停地往海面上瞟,似乎在等什么东西。
距离桑昕婉失踪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了。
越是见不到她,牧丞泽心里的不踏实感就越重一分。
他心里清楚凭借现在的沐禾自已绝无可能在滨丹岛上搞出这种事情来。
她背后的人真正的目标绝不是桑昕婉,而是整个牧家。
如果桑昕婉真的落到了那边人手中,为了挟制牧家,会对她做出些什么来呢?
牧丞泽扣着扳机的手一紧。
“冷静点。”
君越看他情况不对险些开枪,连忙出声阻止,按住了他的肩膀。
“我的人已经到了,”他压低了声音说,“我现在已经让他们把整个岛屿封锁盘查,要是她还在滨丹岛上,最多再要一个小时就有消息。”
牧丞泽闭了闭眼,“多谢。”
他真的失控了,刚才居然差点控制不住开枪。
涉及到和桑昕婉有关的事情,他就很难能够完全保持冷静。
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会不会在过去整个滨丹岛信号被全面屏蔽的几个小时里,她被人带离了小岛,绑进不知名的偷渡船上,在阴暗潮湿的船舱里喊破喉咙也没人去救她。
光是想想这个场景,牧丞泽的手就微微颤抖起来。
他竟然将她置于那样危险的境地……
君越看着他失神的样子,又看了看对面牧疏迟痛苦到极点还强撑着的模样,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为了女人做到这种地步么……
他想他这辈子都无法理解的。
“喂,我说,”
牧疏迟一夜没睡,还被折了手又被用匕首押着走了这么久,整个人都快要虚脱,勉强咬破了舌尖让自已清醒着。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告诉我们她在哪里?”
沐禾扭头看了他一眼,毫无征兆地抬手狠狠扇了他一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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