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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头突然对向她,所有目光都望向了她。
迟叙淡然开口:“我们之间的恩怨,你问她做什么?”
程墨京懒懒靠在座位上,晃着杯座,“你还不知道吧,现在我的事,她说了算。”
迟国茂和迟夫人一怔,随后目光期待地看向初禾。
初禾指尖淡淡拧着餐巾,想了想道:“我当然希望大家都友好相处,息事宁人,闹到法庭上,谁都不好受。”
她知道程墨京不是这样斤斤计较的人,不会对迟叙赶尽杀绝。
他也会考虑自已的处境。
程墨京缓缓颔首,眼底一抹暧昧不明的淡笑,突然对她平伸出手掌。
初禾将手心递过去。
在大家的目光下,程墨京接过她的手心,俯首轻轻吻了吻。
随后抬起深墨虔诚的视线,“原谅他可以,但做好准备,我要从你这拿点好处的。”
“……”
闻言,场上两位长辈都非礼勿视地低头喝茶。
初禾脸色一僵,耳朵泛起一片红。
这是陪长辈看吻戏还要尴尬的事——主角是自已。
单独在一起时,程墨京也很少说这种肉麻话。偏偏,他就故意说给迟叙听。
男人奇怪的胜负欲,拉她下水干嘛。
“迟叙,你也听见了。”
程墨京挑了下眉,充满挑衅的眼神,仿佛在说——
没用的哥哥,才会用妹妹抵债。
迟叙深深凝眉,不快聚在眉心中间,握着刀叉的手背青筋迸现清晰。
初禾在底下轻轻踢了程墨京一脚,没好气地瞪他。
一顿饭艰难地吃完,初禾终于等到结束。
迟叙付完账,转头目光温凉地看着初禾:
“小禾,你过来。我有话单独跟你说。”
顾皎皎和迟家父母去热车,程墨京在室内打电话。
初禾走过去,站在他身边。
迟叙居然难见地摸出一根烟,含在薄唇之间,缓淡地抽着。
初禾从前习惯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味。
但此刻独处时,一切气息被夜风吹散,只剩浓郁忧愁的烟味。
初禾看着他愈来愈红的双眼,整张脸被烟雾缠绕,就像电视剧里逐渐被拉入泥潭的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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