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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清冷深邃的眸子里闪烁着精明的光芒,看着他迈步过来,安姩如同一只惊慌失措的小鹿,转身便跑。
她一边躲避,手上还不忘揉捏雪球往身后扔去,然而,都被男人轻易地躲开了。
在身后闲庭信步的男人,看着她那副得逞后偷笑的模样,好似狡猾的小狐狸一样,唇角宠溺的弧度越来越大。
前方只有一堵冰冷的白墙,再跑可就没地方躲了,他不急不躁地跟着。
安姩退到墙角边,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无奈地转过身,笑着讨饶:“叔叔,您高抬贵手,别往脖子里扔行嘛?”
盛怀安徐步走到她面前,垂首凝视着她卷翘的睫毛,低沉而又温润的嗓音钻入耳廓。
“那你准备好了吗?”
安姩艰难地咽了咽喉,竭力保持着面容的平静,轻声应道:“嗯,准备好了。”
她紧闭双眸,宛如待宰的羔羊,静静地等待着惩罚的降临,纤长卷翘的睫毛在寒风中轻颤。
盛怀安睨着她如瓷娃娃般精致的面容,视线从被冻红的鼻尖,转移至殷红的唇瓣上,深邃眸光不由得暗了暗。
想象中的惩罚并未如期而至,安姩小心翼翼地睁开一只眼睛,却见男人抬起手,在她的鼻尖上轻轻一刮。
“心情好点了吗?”
“嗯?”安姩有些茫然。
“我妈对你说的所有话都不要放在心上。”
“你怎么知道……”安姩反应过来,他是何等精明的领导,自已那点拙劣的演技在他眼里都不够看的,怎么可能瞒得过他。
不过,他妈妈说的那些话,她压根没放在心上。盛夫人的那番话相较于她在安家经常听到的一些污言秽语,不值一提。
盛怀安眼底噙着淡淡笑意,神色从容,“我说过的话,永远算数。有我在,你可以自由自在做自已,无需因为我的身份而委屈自已。你想如何开心,便如何去做。当然,前提是违法犯罪的事断然不能碰。”
“那如果我碰了呢?”安姩也不知道自已为何会如此发问,仿佛嘴巴已经脱离了大脑的控制,话一出口,便已无法收回。
男人墨色眸底闪过一抹诧异,旋即嘴角轻轻一撇,似笑非笑,“那我会亲自抓住你。”
他的声音清冷如冰,却又难掩那与生俱来的矜贵之气,明明神情严肃庄重,安姩却从中嗅到了一丝别样的气息。
“走吧,时间不早了,该睡觉了。”
不等她回应,盛怀安直接牵起那双冰凉的手,带她回到屋内。
想起昨晚那个梦,安姩垂放于身侧的手指微微蜷起。
她蓦地回过身,看进他深邃的瞳孔里,缓缓开口:“我们……是不是很早之前就见过?”
不知为何,面对他,总有股如雾里看花般的熟悉感。
盛怀安侧目,神色微动,“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
“早点儿休息。”男人凤眸微垂,看不出其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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