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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漱冰被他左一个“小乖”,右一个“小乖”得,念得很烦。
一般情况下,江寂很少突破岑漱冰雇主的身份界限。
他说这么多,也算是关心桑云听。
岑漱冰作为老板,无权干涉江寂的私人情感生活。
这么想,岑漱冰还是顺手给江寂分享了桑云听的微信名片,又顺便问了句:
“江寂,你老家是不是铁岭的?”
江寂点头:“嗯呢,我们铁岭出过老多明星了,还有蜂蜜,榛菇,鹿茸——”
岑漱冰皱着眉,把桑云听的备注也改成了小乖,然后唤了声:
“江寂。”
“啥?”
“你们铁岭的人,真的很吵。”
时间刚过零点。
市北郊医院六楼,VIP病房隔壁,还有一名医生在值夜班。
看见岑漱冰到了,医生才收起病历,推了办公室里间的门,请他进去说话。
“你要的壮阳药。”祁司岸递给岑漱冰一个装着小药丸的蓝瓶。
岑漱冰看着看着瓶身的英文。
祁司岸则靠在办公椅上,没骨头似得懒懒坐着,叮嘱,
“周期差不多一年到一年半,要适量,别给他吃死了。”
祁司岸是岑漱冰姥爷用了两年的私人医生,二十四岁就博士毕业的德国留子。
他年长岑漱冰七岁,今年刚满三十,和岑漱冰私交超过十年。
“他一次性吃几颗,我也控制不了啊。”
岑漱冰说话拖腔带调,不以为意。
祁司岸没少帮岑漱冰做缺德事儿,笑着揶揄道:
“你和岑濯羡有意思,一个给亲爹送女人,一个给亲爹送伟哥。”
“让好色的人死在这种事上,难道不快乐吗?”
“我听说这回岑濯羡借着顾洺的事儿,给好几个老董事送了投名状,你这儿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
“我需要卑躬屈膝?让我低头,这辈子都不可能。”
岑漱冰信奉斗天斗地斗人其乐无穷。
他不动声色地跳过这个话题,手指敲了敲桌面,
“另外一种药呢?”
岑漱冰问完,神情有点不自然。
他又坐直了腰背,露在衬衫领口外的脖颈到耳根都开始逐渐泛红。
看他这个反应,祁司岸才悠哉地从抽屉里拿出几只“另一种药”:
“这儿呢。”
祁司岸又将使用说明书摊开指给岑漱冰看:
“这几条注意事项,尤其得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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