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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寅回府,先回了自已的院子。
他待温氏很温柔。
入了夜,他抱着温氏,温氏推说自已身上不太舒服,来了癸水,叫骆寅去通房丫鬟那里睡。
骆寅无奈,笑笑捏她的鼻子:“你真是个没福气的。”
温氏笑容柔软:“叫翠翘服侍你吧。”
“我不喜翠翘,好俗气一个丫头,比不上你半分。”骆寅说。
温氏:“那就劳烦你等五日。我身上五日才能干净。”
骆寅磨蹭她,叫她换个花样儿服侍他。
温氏只是羞赧垂首,不肯。
后半夜,骆寅从通房丫鬟翠翘那里回到了里卧睡觉。
夫妻俩两个被褥。
温氏睡不着。他在床榻,她隐约嗅到了他身上的味道。不同于女子的软香,是清冽的皂角气味。
不难闻,温氏胃里却莫名作呕。
她往里面翻,尽可能离他远几分,翻腾的胃才静静安静。
“他何时去后花园的小楼住?不是说要去读书吗?”温氏想。
在祖母跟前说的话,怎么第一天就不兑现?
言而无信。
祖母不管事了,公爹无暇再管束他。读书一事,是否就这样算了?
温氏很想翻个身,忍住了。
“我要是去告状,恐怕惹恼他。他哪怕不对付我,也会打我的丫鬟出气。”温氏又想。
“能否找阿宁帮忙?”
“看阿宁的神色,她也是很灰心。她身份不同了,又说太后娘娘与雍王都因骆寅的事问了她,她估计不想再惹事。”
“算了,不叫阿宁为难,我慢慢想办法……”
温氏性格静,做事温吞但周到,从不打没把握的仗。
她怀着这样的惆怅,后半夜才睡着。
骆寅早起,装模作样去后花园入口处的一个凉亭看书,叫来往的丫鬟仆妇都瞧见他。
实则一个字也读不进去。
他做了快三年的官,这三年连字都练得极少,更别提读这些枯燥乏味的书。
他心思飘忽,瞧见了两个丫鬟。
骆寅一眼看得出,其中一个是骆宁院子里的,名叫秋兰。
“冯嫂子,这些点心您尝尝,大小姐特意我叫送给您的。”秋兰身边还跟着个小丫鬟,捧了食盒。
仆妇接过了,欢喜笑道:“大小姐如此客气。”
“您当值辛苦。”秋兰说,“您是单日子当值,还是双日子?”
仆妇:“是单日子。”
秋兰又跟她说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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