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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也回来了?”
关山月有些惊喜。
自从魏皇以陪伴皇子为由,将关清运作为人质拘在宫里后,十五岁的关清运作为九皇子的伴读,只有逢年过节才能着家。
此时他兴致勃勃地拉着关山月:“姐你快坐下!你知道宴会上发生什么了吗?!”
关远道放下茶杯,不悦道:“稳重些,不就是那废物立功了吗?”
关夫人嗔怪道:“当着月儿的面,说什么呢?”
再怎么说,关山月即将跟秦立成婚,无论作为岳父还是父亲,都不应该再这样口无遮拦。
谁知关远道闻言,反而火气更大,吹胡子瞪眼道: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月儿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随后又对关山月道:
“你放心,明天为父拿着先帝赏赐的青铜剑,去替你抗婚!我就不信,圣上看在我关家满门忠烈的份上,还能赐死我不成?”
关山月赶紧摁住他,皱眉道:“爹,您去抗旨了,那女儿嫁给谁去?”
“四殿下一表人才,还比不上那窝囊废?你知道四殿下立了多少军功吗?你再想想那窝囊废,他为了那匈奴公主都干了什么荒唐事!”
关远道不可置信地看着关山月,不明白自己的女儿怎么算不明白账。
一个是未来太子,一个是窝囊废,为什么关山月看不清谁适合自己?
关清运闻言一下子坐起来,兴奋地挑眉道:“哎爹!您还真别说,六皇子跟从前不一样,他在宴会上……”
他话音未落,便被关远道打断:
“行了,反过来倒过去说几遍了!不就是歪打正着吗?”
关夫人给关山月说了秦立捏碎琉璃的事。
关远道愤愤道:“那是他捏碎的吗?四殿下那一锤子已经快要敲碎了,这才让那窝囊废捡了便宜。”
“再者说,他也不过是徒有些力气罢了,没有脑子,力气再大有什么用?他今天竟然问圣上能不能把赏赐……咳、咳咳……”
说到激动处,关远道捂住胸口咳个不停,关夫人赶忙给他顺气:
“少说两句吧。月儿,去给你爹把药端来。”
关山月轻声应下,推门出去,心中五味杂陈。
片刻后,关清运追了出来,鼻子冻得微红,口中哈着白气:
“姐!等等我!”
见到弟弟,关山月脸上终于露出了些笑容:“你出来做什么?难得回家,该跟父亲母亲多说说话。”
“我拿煎药的炉子,省得药凉了。”
一边说,一边偷看姐姐是不是生气了:
“我本想当做新鲜事说给父亲听,谁知道父亲他……嗐……”
关山月抿抿嘴,轻声道:“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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