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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姨母在一旁漫不经心地开口。“可我家伶儿和七郎青梅竹马的情谊也是真真切切的啊。”
像是说闲话般拖长了调子,眼尾却斜斜瞥向一旁的温枝和面无表情的裴奉瑾。
温枝掩着樱色绡纱帕子打了个呵欠,指尖漫不经心拨弄着鎏金缠枝纹酒盏:“那又如何?表兄妹嘛。”
“若是没有你呀,只怕是伶儿和七郎也都成了。。。。。。哎呀哎呀,我这是吃醉了酒,说句玩笑话,你可别放在心上啊!”张姨母笑得花枝乱颤,明显是故意说出来膈应人的。
就盼着温枝抓着这件事不放,跟裴奉瑾狠狠吵上一架。俩人离心,这样才好让何伶儿趁虚而入!
温枝忽地轻笑出声,腕间九转玲珑镯撞出清越声响。她慢条斯理拭过唇角根本不存在的酒渍,这才开口说道:
“说起来太子、和晋王世子都是我的表兄,再加上钰小侯爷,我们也算是青梅竹马、真真切切啊!若是没有闻之,说不定我与他们其中哪一个也都成了。婚姻这事,讲究一个缘分,强求不来的!”
张姨母跟何伶儿面露难堪,温枝这才不紧不慢地继续说着:“说句玩笑话,你可别放在心上。”
三夫人张氏只好出来打圆场,这才转移了话题。
“表哥,你尝尝这驼蹄羹如何?”
何伶儿还是气得不行,存心是要恶心一下温枝。只见何伶儿突然执起青瓷缠枝莲纹汤碗,她葱白手指紧扣碗沿,指节泛着青白。
温枝心中暗暗叹气,这何伶儿能不能消停点了?吃个饭这么麻烦,她这一系列操作,放小说里都可以写好几章内容里了。
裴奉瑾淡淡地把金碗推到了一旁。“我不喝。”
“七郎,伶儿也是好心啊。莫不是你还怕你媳妇拈酸吃醋不成?”张姨母在一旁有些不悦地开口。她染着丹蔻的手指直指温枝。
这话里话外说裴奉瑾这般都是温枝缘故,想要引起三夫人张氏对温枝的不满。
却见温枝正托腮望着裴奉瑾笑,纤指捏着颗腌梅子往唇边送。
“闻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表妹也是好心。”温枝皱起眉头,轻声责怪道。
裴奉瑾:????????
“这骆驼蹄筋与江南火腿慢炖三日,味道着实不错。”
温枝一边说着一边重新盛了半碗,用调羹舀起后吹了吹,这才递到裴奉瑾嘴边。
裴奉瑾嘴角微微抽搐,有必要吗这样吗?但身体还是十分自然地张开了嘴巴。
何伶儿更是气红了脸。都是同样的菜,怎么她盛的不要,温枝这个贱人盛的就吃了?
接下来何伶儿总算是安静下来,温枝和裴奉瑾也能安生地吃个晚饭。
之后又在三夫人张氏屋里坐了一会儿,温枝和裴奉瑾借口小团子明日还要听学,这才起身带着小团子离开。
。。。。。。。。。。。。。。。。。。。
回到锦瑟院内,温枝慵懒地取下那厚重的斗篷,然后“扑通”一声,一屁股重重地坐在了贵妃榻上。
她一边用手揉着发酸的肩膀,一边让立夏赶紧把自己身上的首饰都取下来。
那年,大唐的军队向西走得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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