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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男人告诉我的咯。”师颂耸耸肩,“他又不是真的不管你了,只是眼下顾桁盯着他,他行动不方便而已。”
田椒道:“那他就没有嘱咐你给我带点吃的?”
师颂轻轻咳嗽一声:“嘱咐了,我给忘了。”
“……”田椒心里刚刚升腾起来的那点感动荡然无存,甚至很想照着师颂的脸上呼两个巴掌。
她蜷缩在小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会儿,天快亮的时候被师颂叫醒——天亮了师颂要是还留在监房里太显眼,所以他得走了。
田椒没睡好,一直迷迷糊糊的打瞌睡,却又不敢完全睡死过去,怕有老鼠来咬她,过了会儿她察觉到不对劲——好像醒来这么久,一只老鼠都没有看见?
准确来说,是连老鼠发出的动静都没有听见。
这时候她听见外面有人叫了一声:“我操,这哪儿来的那么多死老鼠?”
“太恶心了吧?还全是被人用匕首扎死的……到底是谁这么恶趣味啊?”
田椒一顿。
难道昨晚上师颂不仅仅是守着她,还将田嘉嫣放进来的老鼠全部弄死了?
想到师颂拿把匕首戳老鼠的样子,田椒觉得好笑,鼻头却又有点发酸。
中午吃饭的时候,田椒看见那让人毫无食欲的食物,本来不感兴趣的,但是肚子又实在是饿,她端起碗,刚夹了一筷子菜就觉得不对劲,炒的黑黢黢的土豆丝下面竟然是青豆虾仁和肉丸子。
米饭也不是陈年老米煮出来的,而是香喷喷的新米。
不知道是谁送进来的,先吃了再说。
当天晚上师颂又来了,这次他倒是记得给田椒带吃的,只是田椒白日里吃饱了饭,并不太饿,师颂纳闷儿道:“怎么了我的大小姐,难道监狱里那猪食你已经吃惯了?”
田椒疑惑:“你没让人偷偷给我加餐啊?今中午有虾仁,晚上有狮子头呢。”
师颂更纳闷儿:“没啊,监狱被顾桁的人守的密不透风,我们要是能收买人手,我还用这么苦哈哈的从通风管道钻进来?”
田椒皱起眉。
“也不是裴行川吗?”
“不是。”师颂摇头。
田椒一时间没说话。
“我倒是有个猜测的人选。”师颂摸摸下巴,“先不说别的吗,他敢在顾桁的眼皮子底下给你开小灶,也挺勇的哈。”
“一点小事而已。”田椒淡声道:“祝景殊最擅长的就是用这种无关痛痒的小事收买人心,他给我送点吃的,被顾桁发现了也不会怎么样,涉及到利益的时候,你看他会不会让步。”
“小同志你这就不对了。”师颂拆开糖纸包装,往自己嘴里塞了个棒棒糖,道:“别管人家的目的是什么,你就说他是不是解了你的燃眉之急?既然是,那就该谢谢人家嘛,事情要分开看待,别带个人情绪。”
田椒:“……你到底是我哥还是他哥?”
“我当然是你哥。”师颂拍拍她肩膀,道:“要我是他哥,家里养出这么个糟心玩意儿,我早就抽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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