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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行川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田椒。
田椒反应过来——顾桁根本就没打算提前做出选择,而是要坐山观虎斗,看看最后是谁赢了,再在关键时候伸出援手,“救命之恩”便手到擒来了,不可谓不高明。
“……这个老狐狸。”田椒骂道:“别人都只有一个心眼子,他恐怕得有一百零八个。那这件事江云在知道吗?”
“我并没有就此事跟他有过沟通,不过他处于旋涡的中心,对危险的感知只会比我们更加敏锐。”裴行川道,总结下来就是“我也不知道”。
田椒有约了一下,道:“要不还是先跟江云在通通气?”
“顾桁知道我们跟江云在的交情,会把我们的营地分的很远,到时候要是真的打起来,你也帮不上忙。”裴行川说:“只会让他分心罢了,所以我建议你不要这么做。”
田椒莫名其妙:“为什么会让他分心?”
裴行川面无表情的看着田椒,一时间没看出来她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嗯?你咋不说话了?”
裴行川垂下眼睫,“没什么。”
他站起身往外走:“我今天有点事要办,可能回来的晚,不用等我回来吃饭。”
田椒哦了一声,又郁闷的道:“就不能带我一起吗?”
裴行川:“可以,但上次听睡着了后你不是说再也不参加这种无聊的会议了?”
“……”田椒伸出手挥了挥,“再见。”
……
每年的冰钓都是雾岛很重视的事情,人们早早地就准备起来了,田椒跟着宋可玲一起准备装备,宋可玲很郁闷:“真搞不懂这个活动的意义是什么,完全不明白有什么意义,你都不知道他们有多变态,要是你想称病不去,他们真的会派医生来给你做检查的!”
田椒微微睁大眼睛:“这么较真?岛主这么重视这件事?”
“不是岛主啦,是监理会那边的要求。”宋可玲撇撇嘴,“监理会就是一群泥古不化的老头子,特别喜欢讲那些大道理,动不动就是以前过的有多苦……拜托,大家这么努力不就是为了让生活更好吗,天天提以前的辛苦干什么?”
田椒:“老人家确实比较喜欢说这种话。”
“这还不算什么呢。”宋可玲拉了一下自己的裙子,道:“要是让监理会人看见你冬天穿裙子,那完了,他们一定会念叨的你想死,同理,夏天要是让他们看见你穿吊带,那你就是放荡。”
田椒咋舌:“这么封建?”
“嗯哼,所以我很讨厌跟他们打交道。”宋可玲叹口气,“不过还好,监理会的权利其实已经削减很多了,现在只有冰钓是他们负责,每年也就见这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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