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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一看,正对上陆云似笑非笑的眼神。
“呦,这不是陈牢弟嘛,几天不见,这么拉了??”
对于他没死这件事,陆云一点也不意外,除了他自己动手,主角怎么可能会莫名其妙的死掉?
陈风攥紧拳头:“陆云??!你怎么会在这里?奥对,你现在只是大夫人的一条狗,我忘记了。”
“不过,现如今,我乃是龙家之主的关门弟子,你我之间,已经是云泥之别!”
“龙家之主?他不是死了吗?”
“我说的是龙云霄!”
“哦~你说的是旁系族长啊!你不在旁系待着,来主脉干嘛?”
“哼,我来做什么?又何须跟你解释?”
“你是来看你师姐的吧?”陆云笑了笑。
“对了,你师姐肚子里的种,可是货真价实的主脉骨血。只要有她在,你们,就永远都是旁系的,狗!”
“你……!”陈风血气上涌,挥拳就朝他面门砸去。
现如今,他早已今非昔比,跟面前的陆云讲道理,完全没有任何必要。
但陈风没料到,陆云连躲都不躲,抬手就攥住他手腕,指节捏得他骨头生疼。
下一秒,腰眼一麻,整个人被掀得离地,“砰”地摔在青砖上,磕得后脑勺发懵。
“就这?”陆云踢开他滑落的玉牌,靴尖碾过他胸口。
“龙云霄教你的术法,全用在盯男人屁股上了?”陈风想挣脱,却被踩得肋骨生疼,毫无办法。
“滚……”陈风哑着嗓子挤出字。
陆云挑眉,抬脚踹在他肾上:“记住了,主脉的狗,也比你这旁支的人金贵。”说完,甩袖就走进了灵堂之内。
陈风趴在地上,透过灵堂门缝,看见沈清禾迎向陆云时,眉梢冷意竟融了三分。
她指尖捏着块帕子,轻轻掸去陆云肩头草屑:“咋了,昨夜翻墙累着了?怎的连灰都不拍干净。”
陆云和苏晚棠的事,她还是清楚的,只不过陆云昨晚去没去,她也不知道,瞎胡猜的。
陆云后退半步:“大夫人折煞我了……”
话未说完,沈清禾忽然踮脚替他扶正发冠,翡翠耳坠扫过他下颌,惊得他脖颈僵成木棍。
“替我守……辛苦,”她垂眸替他整理腰带,声音轻得像片羽毛:“不如……今夜去我房里,我亲自给你煮盏醒神茶?”
陆云喉结滚动,余光瞥见门缝外陈风瞪圆的眼睛,突然伸手按住沈清禾手腕,往后退得干脆:“大夫人自重。”
而陈风这边的视角,却只看见她指尖勾住陆云袖口,两人之间暧昧不清。
陈风终于从地上爬起来。他摸了摸后脑勺撞出的包,忽然觉得浑身都疼——尤其是心口,像被人塞了团浸水的棉絮,胀得发闷。
“原来……她对陆云这样笑。”他对着墙角梧桐树喃喃,可刚才沈清禾替陆云理袖口时,眼角那抹滟滟春色,分明比初见时浓了几分。
在沈清禾的面前,他甚至都没敢像往常一样大吵大闹。
绿色的梧桐叶扑落在他发顶,他忽然想起师尊送的绿帽子还在储物袋里,此刻压得袋底发光。
另一边,在陆云捉住沈清禾小手的一瞬间,后者整个人都像是被吓到了一样,想要光速抽离,却偏偏被陆云紧紧捉住,无法逃离。
发现抽不走后,沈清禾整张脸“腾”地烧了起来。
她本就生得唇红齿白,此刻面颊浮起两团胭脂色,眼尾冷意融成春水,竟比灵堂案头的白梅还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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