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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折腾,姜棠早就没了胃口,“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吃。”
原本是想去沙发那边坐一会儿,但是想了想她还是又进了厨房。
姜鸿海怕她闻不了油烟味儿,“你去外面坐着吧,别在这等了,地上滑,小心摔倒。”
姜棠靠着料理台,对姜鸿海说,“姜宁那边的护工已经撤了,她说她想自己生活,陆沉已经同意了,她刚刚离开了。”
姜鸿海切菜的动作一停,转头看姜棠,挺意外的,“她已经走了吗?去哪了?”
也没想要一个答案,他又收回了视线继续切菜,自顾自的说,“之前她还说不想离开方城,这是想开了。”
姜棠问他,“你会不会想她?”
姜鸿海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赶紧伸手摆了摆,“不想,我可不想。”
他说,“你爸也不是什么老好人,我其实挺后悔管她的,前段时间还想着不把她接回来,给她点钱,让她把日子过安生了就行,但是后来我又想,她都这么大了,那么多年也没管过我,我没必要再管她,这人和人的缘分啊,有的时候是极浅极浅的,就比如你和你妈,比如我和她。”
姜棠过去抱着姜鸿海的一只胳膊,贴在上面,“你能想得开就好,我就怕你心里难受。”
姜鸿海都笑了,“有什么好难受的?”
他心里确实难受过,但并不是这个时候,而是每次想到那十几年间,许云舒带着姜宁过着好日子,姜宁从来都没有想过他和姜棠。
后来许云舒跟着姜棠去医院看他,姜宁也打了电话回去,可一句关心他的话都没问。
再后来就是那天在郊区的出租屋里,他站在姜宁的木板床旁边低头看她。
姜宁看他的眼神不冷不热。
她都没有发现他已经可以站起来了。
他可能反应比较慢,但并不是头脑不清醒,有些事情多想两次也就能想得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
姜棠听他这样说,便再没有开口说话。
等了一会儿,姜鸿海把她从厨房赶了出来,“你快去打麻将吧,那个二丫都快把你赢的钱输光了。”
姜棠笑了笑,折身出来,见陆沉站在阳台,正在打电话。
想来他应该是在打听姜宁的事儿,有他在姜棠也就不愁别的,过去站在二丫身后。
二丫确实一直在输,她比强子胜负欲还重,气的直跺脚。
她老公坐在牌桌上,就在她下家,不敢吃也不敢碰。
看到姜棠回来,二丫赶紧站起来,“姜姜你快点来,你把他们的钱都赢回来,他们全都欺负我。”
强子嘻嘻笑,“就趁着这功夫,翻本了。”
他很得意,“财运转到了我这里,你回来也没有用了。”
姜棠坐下来,“那可不一定。”
洗牌的时候,强子问,“你们刚刚出门了,干什么去了?”
“下楼转转。”姜棠说,“今天天气不错,想出去走走,医生说我要多活动,生产的时候才不会遭罪。”
强子老婆赶紧接话,“是这样的,我当时产检的时候,医生也这么跟我说,我那个时候挺着大肚子,还跟他们去田里,后来是真的挺好升的,没怎么遭罪。”
姜棠嗯一声,“我那个产检的医生也这么说。”
话题一下子就转了,聊起了怀孕生子。
姜棠缓了口气,又没忍住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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