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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欣低着头轻轻的笑了一声,只是这笑声听着让人莫名的心疼。
“就在那一天,张坤掐着我的脖子,就是这里。”
说着,她还伸手指了指纤嫩的脖子。
“当时,我清楚的感觉到空气流失,渐渐的喘不过气,手也用不上力。”
回忆着上一世临死前的那一幕,尤欣是笑着的。
但是她的声音还是微不可见的颤了颤。
没人不怕死。
包括她。
即便是现在,回忆起当时靠近死亡的感受,依旧带着些许恐惧。
旁边的封厉忽然将她抱在了怀里,下颌顶着她的脑袋,声音极致低哑:“欣欣。”
“上辈子我父亲早年从山上摔下而亡,都说他是失足摔下来的,可是我到临死才知道,是张坤动的手。”
尤欣喃喃道,像是在自言自语。
但她的语气中透着几分轻松。
这件事一直只是她一个人的秘密,和教官认识这么些年也从未与他说起过。
现在说出来,她心里也不如之前那么烦闷。
封厉的双手揽着她,将她整个人拥在怀里,下颌轻轻地蹭着她的脑袋,动作温柔至极。
知道他在心疼,尤欣抬起头,注视着他的下巴,笑着道:“教官,上辈子我有经常在电视里看见你,你经常对着新闻发布会,满大厅都是记者,你坐在最中间的位置上,从容不迫的发表着讲话,面上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虽然脸上有着岁月留下的皱纹,但依旧俊朗无双。”
“你还认识我?”
封厉低头看着她,许是在月光的衬托下,他的目光看着很是柔和。
尤欣咧着嘴笑了笑。
“对,不光如此,就连看手机的时候,还看到有新闻媒体说你一生未婚,把青春全都奉献了出来。”
“没有遇到你之前,我的确从未想过结婚。”
封厉的声音轻缓动听,他满是老茧的手掌轻轻地摸着尤欣光滑的面颊,指腹轻轻的摩拭着。
听到他这话,尤欣忽的一笑。
上一辈子她过得凄苦不堪,这辈子大概是老天看她可怜,特地补偿了她。
得此教官,再无他求。
可能是将心头憋了这么几年的秘密讲了出来,尤欣心头的负荷也没再那么重了。
家里父母的事情暂时不用担心,张坤最近应该是不敢再做些什么,他们家里的那些烂摊子还没收拾完。
等过几天和二哥二嫂通个气,让他们帮忙在父母面前说一说,最好是住到南市来。
只要到了南市,也就不用再担心那些问题了。
第二天一早,尤欣和封厉一同到了人民医院。
才刚到医院门口,就在大门口附近围了不少记者,还有很多车子朝里面驶来。
被大批记者围着的人,基本上都穿着正装,白衬衣是标配,再配着一根领带,头发上应该是打了摩丝,看着光亮光亮的。
一早就后在医院的段江一看到尤欣两人,赶紧迎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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