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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可能会是唐钢行。”他自己否决掉自己的话,膝行上前握住唐冬的肩膀,一脸认真地问:“小孩,你认识唐钢行吗?”
唐冬不说话,甚至依旧躲闪着不敢直面他,只一味的向徐知夏投去求助的目光。
“你吓到他了。”徐知夏心里同样惊涛骇浪,但接收到唐冬不愿多说的眼神信号后,她还是上前将人护在了身后。
她开了“天眼”知道后续大概走向,看样子李金龙大概也刚好是少数知情者里的一员,可对此完全不知情的唐冬怎么敢把已故哥哥的消息告诉陌生人,让亡兄陷入任何被议论的可能?
唐冬觉得自己这次下山或许就是个错误,一让自己隐瞒多年的秘密几乎公之于众,二给徐知夏的两位客人都带来了麻烦,他自卑又自责地低下头,身体都在微微的颤抖。
“抱歉,是我唐突了。”良好的教养让李金龙迅速反应过来退到了礼貌社交距离之外,他尽力控制自己不去往唐冬的方向看,转而对徐知夏和田翠芽说:“陆大哥让我喊你们吃饭。”
既然藏不住了就没必要再藏,徐知夏点点头,拉起唐冬因为恐惧而冰凉的小手就往堂屋走去。
菜肴丰盛的桌子边,坐了沉默的一圈人。
陆定北不太清楚他们在卧室里诡异的交流,见徐知夏大大方方牵着唐冬出来也没说什么,把炸土豆摆在了他面前。
“土豆片还烫着待会吃,先吃土豆条。”他细心的叮嘱唐冬,看着完全没动筷子的田翠芽和李金龙,又蹙眉问道:“都不合胃口吗?”
“没有没有!”田翠芽猛的一个激灵疯狂往嘴里扒饭,李金龙囫囵吞枣地咽了几口,眼睛时不时的还是往唐冬那里瞥,他清清嗓子状似无意道:“我跟钢行认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和他长得这么像的人,刚才都认错了,真是不好意思。”
唐冬眼神一颤。
“你说的这个人,我恰巧也知道。”徐知夏笑着跟他打听:“不过据说参军过程中已经过世了,村里很多年没有收到他的消息了。”
“胡说八道!”李金龙本来想用更简短更直抒胸臆的一句“放屁”反驳,考虑到大家正在吃饭又作罢,他涨红着脸说道:“唐钢行活得比我太奶奶的假牙都结实!”
“那他,”事情还没有完全搞清楚之前,唐冬也不想说太多暴露太多,但听了这话他还是忍不住鼓起勇气颤着声音问:“那他为什么不回家?”
李金龙:“哦,那是今天他脑子坏掉了。”
“什么?”唐冬脸一白,忍不住出声问道:“那他是什么症状?”
李金龙长叹一口气,真心实意的感到发愁:“问什么都只会说不知道。”
安静夹菜一直没参与进对话的陆定北动作一顿。
“好了,吃饭的时候不说这个了。”他淡淡的开口终止话题,吃着人家做的饭总得给人家一点面子,李金龙和唐冬即使再怎么抓心挠肝的想问,也都默契的不吭声了。
徐知夏左手悄悄滑下去,挠了挠陆定北的掌心,如愿让对方目光转过来时又小幅度的用手挡住唇形,无声问道:“怎么了?”
陆定北看懂了。
有点沉重的心情被这样可爱的小动作抚平,陆定北平坦的心忽然塌陷下去一小块,软得可怕。
村子里吃饭不兴围什么桌布,桌子一抹就干净,桌布脏了还得洗呢,所以他们吃饭的地方开阔无比,任何一点动作都可能被捕捉。
那年,大唐的军队向西走得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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