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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十二章（第2页）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我几乎颤抖着拨下她的号码。

小莱你一定要接，一定一定要接。我要你亲口告诉我，告诉我你还活着，告诉我你活得很好。

五秒。

十秒。

十五秒。

耳边一直传来单调的忙音。

小莱，你怎么不接呢？哦！你一定是把电话落在什么地方了吧？还是，你没开铃声，所以没听见呢？一定是这样的吧。一定是你还在睡觉！是啊是啊，现在才凌晨3点多呢。明天你一定要乖乖接电话哦。我求你，我求你一定要接电话。

正当我要挂掉电话时，电话突然接通了。

“小莱？小莱是你吗？你没事吧？外面有些乱七八糟的传言，可是我不相信的。你在干什么？我马上就要回来了，小莱，我在机场呢，明天早上10点的飞机，12点半我就可以到上海了。小莱，明天2点钟好不好？2点钟，我想见你……”

说完的时候我已经泣不成声。因为在接通电话的那瞬间，我同样从电话的那头听到低低的抽泣声，那个声音，不是小莱的。

“沈确，我是茹颜，小莱……小莱已经……”

“不！我不要听！”我几乎是咆哮着打断她的话，“小莱在哪里？你让她听电话！我要和她讲话……”

“小莱已经死了！”茹颜尖叫着说，“她再也回不来了，永远也回不来了……”

“怎……怎么会呢？前几天，前几天她还给我打了电话，现在怎么……”

“是心脏病。”茹颜缓缓地说，“小莱有先天性心脏病，昨天上午9点多突然发病。从她进抢救室到……到她离开，我一直在给你打电话。可是，可是你的手机一直关机，我打不通……打不通，没有把小莱想对你说的话及时告诉你……”

“她说了什么？”我努力地想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眼泪却不自觉地往下淌。我没有办法相信，没有办法相信小莱已经不在了，半个多月前我们才重新相遇。可是，可是现在，她怎么就走了呢？

“她说——”茹颜吸了吸鼻子，尽量用平静的语调对我说，“小莱说，她祝你和你的未婚妻快乐。她说你们一定要幸福地地要一起，不要再彼此伤害。她说……”

“她……她还说了什么？”

“她说她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你，她说那个问题憋在她心里六年了。沈确，小莱想问你，她想问，六年前，SOS风暴里的那个吻，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的手一颤，手机“啪”的一声落到地上，碎成两半。

那个吻，那个吻……

我抱着头蹲倒在地上，脑海里不断闪现出小莱的幻影：微笑的她，哭泣的她，固执的她，坚强的她……我的眼泪掉落在我冰冷的手指上，一点一点地渗进我的皮肤。小莱，该怎么说呢？你叫我怎么说呢？那个吻是我的情不自禁呵！当我看到你哀怨的眼神和满脸的泪水时，我的心总会莫名地疼痛。我想让你快乐一点，真心希望你能快乐一点。小莱，这是什么感觉呢？我一直不懂的，可是……可是也许我现在知道了。我知道了，会不会晚了呢？

是筱婉说的吧？她说，阿确，你到底爱着谁呢？不要……再骗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