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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听到陈建芬的解释后,马上变了一副嘴脸,怒目圆睁:"你可是不知道什么情况?你不惹他生气,他会气成这个样子?你也不看看你一头不攥,两头不冒的贱样,柏元清架不住你可是,你还要朝三暮四。"
陈建芬胆怯的说:"你看你说的啥话?什么架住架不住?谁朝三暮四了?"
那人用轻蔑到极点的眼神,无形之中抽打着陈建芬的脸:"你不朝三暮四,你红光满面,他却睡在床上口吐白沫?"
事情绝非偶然,所有的矛盾都不是空穴来风,都有蛛丝马迹可寻,何况是柏元清亲眼所见。
柏元请的勤劳能干在东陵村是出了名的,如果你把它排在第二,那么就没有人排第一。土地承包到户分单干对他来讲是正对他口,整天在地里忙碌,地里寸草不生。自从村里开了窑厂,地里没事干,他就到窑厂打工。他的能干,吃苦耐劳在窑厂有目共睹。他一个人抱锹,可以从上午报到黑,从不让人替换。他担土飞跑,从来没有懈怠过。包括高良伟在内,高东东,高西西特别对他刮目相看。三个人在一起商量,发工资的时候特别照顾,给他多发了五毛钱。高良伟特别的叮嘱,不要对任何人讲,如果保持,后来还可以再加。柏元清好像禁不住夸奖,干着活特别的卖力,不小心就把锨把给折断了。窑厂没有多余的锨把,柏元清一手拿着锨把,一手拿着铁锨就往家里走去。
门是虚掩着的,轻轻推开门就走了进去。孩子们还没有放学,他听到一种超乎寻常的声音,那种声音只有从人类的口中才能发出,是区别于各种劳动或者是特殊劳动所发出来的声音,声音欢畅明快。
主屋的门也是虚掩着的,他听到了里面说话的声音,那个声音特别的熟悉:"柏元清那么虎实,难道不能让你受活?"
陈建芬:"他虽然是个大男人,可他不知道调情,不知道疼女人,像喝包谷糁子一样平常无味。"
那熟悉的声音:"那我呢?我怎么样?"
陈建芬:"你,你就像饿死鬼,先扒拉着碗沿看,然后才是喝黄澄澄的包谷糁子。喝的很仔细,很圆滑。一点一点的喝,等咂出味来,就大口大口的喝。"
柏元清一脚踢开了门,门"咣当"一声又弹了回来。他站在主卧的中央,气的脸打颤:"陈建芬,你狗日的女人,你在干什么?你不是说你不再找男人了吗?"
床上的两人吓得魂都没有了,那男人掀开被子慌不择路,抓过衣服,慌里慌张的去套裤管。这人不是旁人,是柏元清的邻居陆兆磊。
柏元清目视陆兆磊,陆兆磊穿好衣服,红着脸不好意思看他,孬种一样的跑了出去。
陈建芬穿好衣服后走到门边,把门关上,她还没有说话,柏元清再次怒吼:"你做的好事,你还怕见不得人吗?大白天的关什么门?"
陈建芬:"你别咋唬好不好?我在家里收拾东西,他就跑了过来,像恶贼一样,把我抱到床上。你知道我个子很矮,我干不过他,就。"
柏元清:"就,就,你就是一个烂女人,好像天底下的男人都找你,你都愿意。你就是一个破货,见男人就上。你刚发誓今后再也不干这样的事,这才几天,你又和陆兆磊勾搭上了。你说你做的事,还让不让人家活?这日子还过不过了?如果传出去,你让三个孩子的脸往哪搁?"
陈建芬:"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今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你别气,你气出病了,这个家还指望你呢!"
柏元清看着婆娘那死不悔改的嘴脸,嘴开始打颤,由慢到快,眼神跟着变得呆滞,嘴角开始流涎,拳头不由自主的攥了起来,手臂也开始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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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建芬赶忙走上前去扶住柏元清:"你这是咋的了?可别吓我。"陈建芬扶着他就势躺在了床上,柏元清在床上也不住的抽搐,嘴角流涎。
陈建芬怕出意外,赶忙走出去找人。
柏元清话里有话,说起前几天才答应的事,是陈建芬大白天偷人又一个例证。
住在村西头第一户的柏桂友扛着粪箕去割草喂牛。柏桂友中等以上身材,脸堂端正,东陵村少有的美男子,白白净净的。柏桂友过去没多久,陈建芬空着手也往北去了。这两人一前一后被柏洪万看在眼里,不怀好意的他找到柏元清说,你的婆娘往北去了,好像有问题,你去看看吧!
柏元清二话没说,马上就跟了过去。旧牛棚里早已没有了牛马驴骡,连以前的牛槽也看不到了。昔日的窗户早已被人偷偷拆了去,只剩一个空壳。
柏元清首先查看村部有没有人,他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查看,最后却在牛棚旁边的粮仓里逮住了两人。柏桂友与妻子陈建芬两人正在调情,柏元清大吼一声:"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你不在家,你跑到这里干什么?丢人现眼。"
柏桂友听到大吼声,吓得快速整理好衣服,挎起粪箕就跑了出去。
陈建芬不好意思的说:"我想到湖里看看咱家的庄稼怎么样?来到这里,柏桂友硬把我拉进牛棚里。你别生气了,你来的正好,今后我再也不乱跑了。"
柏元清气的唾沫星子满天飞:"我早都看出来了,你这女人,水性杨花,天生的就是男人精。不好好管,管不住你,你就上天呢。"
陈建芬:"别说了,好不好?该干啥干啥去,我不看庄稼了,我回去了。"
柏元清的脑海里自幼好像就不存在整人的细胞,都亲眼目睹了,亲自逮着了,他并没有特意故意去找茬,让给自己戴绿帽子的柏桂友和陆兆磊难看,采取了不公开,不声张。这也许就是存在骨子里的善良。
然而,有些事情恰恰相反,你不主动去解决问题,那么矛盾会越来越复杂,直至发展到不可控的局面,给自己带来生活上的不可承受之重和生命层次上的凄凄惨惨。
夏临泉赶到柏元清家的时候,柏元清的症状已经明显好转。他看到夏临泉后禁不住心中的悲愤,难以抑制的哭了起来。
夏临泉知道他心中的悲伤,那是一种无奈,也是对陈建芬不争气的一种愤恨。他劝导他说:"生活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样美好,但是日子我们总是要过呀!有些事情发生了就让它过去,不要刻意的去重视她,毕竟家里还有三个孩子。你要保持你自己的风格,不能有任何闪失,不然的话你这个家就完了。"
陈建芬睁着一对圆溜溜的眼珠,不时的转动,心中好像有话,但又说不出来。′
夏临泉走时给陈建芬留下几句话:"一个人要想活的光鲜,必须把家庭放的重要。心在外面放的多了一些,如果心没有家,那么这个人活的就危险哩。危险到什么程度?也就是说当一个人没有脸皮的时候,还不如脱掉裤子奔跑,管别人怎么评论。因为她对丑已经没有免疫力了,对丑没有免疫力的女人,怎么活都是一辈子。她对别人的说辞无所谓,那么她对自己孩子的将来也就无所谓了,对吧?"
夏临泉鄙夷的看了陈建芬一眼,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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