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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泽平静地想,但心底莫名一片荒凉,潮汐般柔和的悲伤逐渐淹没头顶,胸腔深处传来陌生又熟悉的疼痛。
精神图景中的风雪呼啸得更为凄厉,恍惚觉得它本不该是这般模样,但万里冰封又确实是常态。
而沉默了很久很久之后,一直到远方黎明亮起,他才迟钝地想起,那里也曾有过春天的眷顾和垂怜。
……
接下来的几天情况没有丝毫改变,雄虫愈发行踪诡秘,甚至连寥寥几次回家的次数都没有了。
砰。
耶尔反手关上门,神情有些疲惫地脱下外套,和手套一起随手仍在了沙发上。
他抬眼看了下厨房,却没见到雌虫的身影,而且看厨房里的调料摆放,今天似乎还没有开过火。
现在……不是已经中午了吗?
耶尔捏了下眉心,有些迟钝地看向发出声响的浴室,有些放空地陷入沙发中。
这段时间的奔波让他有些疲惫,甚至显得风尘仆仆,连额前凌乱的碎发也来不及打理,顽强地翘起来一缕,让雄虫看起来有些呆。
“咔哒。”
西泽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原本正低着头,脸上没什么表情。
下一秒察觉到熟悉的气息,又猛地抬起眼来。
耶尔看见那双金眸一瞬间亮起,好似看见他回家的汤圆似的,蹭的站起来,软乎乎的尾巴疯狂摇成了风车。
“雄主……”
西泽愣在原地,有些无措地张了张嘴。
耶尔笑了笑,接过他的话音,“是啊,回来了,怎么没做午饭吃?我不在家的时候你都不吃饭的吗?”
雌虫似乎僵住,然后默不作声地靠过来,将头上的毛巾扯下来,俯下身——
用湿漉漉的头发蹭了蹭耶尔的侧脸,声音低哑中隐含着克制,“欢迎回家,雄主。”
“撒什么娇呢,别想蒙混过关。”
耶尔眉梢微扬,一下子破功笑出了声,却没打算放过他,“说呀,怎么不做饭吃?”
他的声音懒洋洋的,透着一丝疲惫,却仍然温和而耐心。
在进一步理解且接受了雌虫自我意识淡薄后,他已经学会了心平气和地交流。
颈侧的雌虫气息有些不稳,鼻尖在他的耳后轻轻磨蹭。
他沉默半晌,声音低哑道,“……那雄主怎么不回家?”
原来是在这等着他呢。
那些提前想好的理由在嘴里打转了一圈,还是没有说出来糊弄雌虫。
耶尔摸了摸鼻子,叹了口气,“就,有点事。”
“应该很快就能解决了,到时候你就知道是什么事了,这几天你就乖乖在家里等我,好吗?”
西泽无声睁开眼,余光中是雄虫干净利落的下颌。
耳边的话语一如既往的耐心和缓,却让心尖难以抑制地酸涩起来。
他倏地直起身,伸手按住雄虫的肩膀,低头看进那双漆黑的眸底。
“雄主……和我做一次爱,好不好?”
“啊?”
原本还有些困倦的耶尔瞬间清醒过来,神情愕然。
他下意识松开搭在雌虫腰间的手,几乎有些无措,“怎么突然说这个?”
果然。
西泽垂下眸子,“没什么,如果为难的话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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