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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十月末,天气不太友好。近日都是阴天,且很冷。
苏音不喜欢穿厚重的衣服,而且她也没感觉太冷,所以一直没记得多穿一件衣裳。
许清词吐槽她说:“苏音,你真是个战士。”
苏音笑而不语。
然后,她将校服拉链拉到顶,双手插在上衣口袋里,先走一步,并说:“该上课了,走吧,回教室吧。”
许清词继续唠叨,“对了,音音,我那天问过我姐了,她说我们这届已经确定寒假过后就分文理了,估计下个月就能下发通知了。”
苏音愣了一下,“是吗?”
许清词应声,“是。”
“我还蛮想和你在一个班的,不过也只能想想了,我说什么都不会学理的,你就更不用说了,你理科这么好,肯定是不能学文的…”
“我想学文。”
话音落,许清词以一种不能理解的眼神盯了苏音好久,目光对视刹那,许清词在苏音眼中看见了许多她未曾看见的东西。
是…
坚定吗?
许清词是个聪明人,在这转瞬即逝的几秒钟中,她什么都没琢磨,她只是盯着苏音的眼,亲眼看着那份‘坚定’慢慢消退。
许清词没有着急问。苏音想说,自然会说。这是聪明人与聪明人之间的默契。
她们继续一前一后地走路,在许清词以为不会有后续的时候,苏音开口了。
“刚才我是开玩笑的。”
许清词翻了个白眼。
无语。
许清词嫌冷,便快跑几步,把苏音远远地撂在身后,在不被人察觉处,苏音的眼黯淡了瞬。
直至走到冷冰冰的走廊,她不禁打个颤,忽然感觉好冷啊。该添衣了,最好是一件暖和的毛衣。可是苏音没带,也没人给她送。她只能冻着。
其实,她不是不冷。
而是不能说冷。
苏音越是在心里暗示自己“不冷,一点都不冷”,眼底疲态越明显。
这两天她总能在校门口看见很多人,他们手上都拎着大包小裹。苏音每次都冷冷路过,从不张望,因为不会有人为她而来的。
她没有父母。
苏音早就接受这个现实了,可她终归只有十六岁,也会有藏不住脆弱的时候,比如现在。
她悄悄低了头。
在青春期的女孩,不喜表露情绪,何况苏音这种本就性格内敛的人,旁人自是看不出一二。
苏音正力图从伤感的情绪中脱离出来之际,手腕被人用力握住了。
不必转头。
苏音知道是谁。
她等着。等一秒,两秒。或者一分钟,两分钟。都可以。她想等她先说话。
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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