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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如果也破解不了,那逃到哪里都没有用。
可是为什么?
卢娜为什么会和019是对立方?
他盯着玉求瑕写下的那一排“LUNA”,脑海里出现的名字却是娃略,思绪又跟着回到原作中。
娃略是柳鲍芙的养女,在柳鲍芙带着亲生女儿安涅在巴黎逍遥快活时,娃略一直留在樱桃园打理事物,为挽救这个没落的家族做着杯水车薪的努力。
她精打细算着家里的每一笔开销,甚至为此受到仆人们的轻慢,母亲和舅舅却依然大手大脚,抬手就随便施舍给流浪汉一块金币。
她在剧本中是个严肃得有些呆板的角色,宛如一个修女,她既不像陆伯兴一样完全拥抱了新的阶级和未来,也没法像母亲舅舅一样沉浸在纸醉金迷的旧梦里,这造就了她的悲剧,甚至可以说,她是这些人中最悲剧的。
但在剧本中她并不是主角,她也不是作者想要惋惜或嘲笑的对象。她的存在感寥寥,除了在柳鲍芙无可救药地大手大脚花钱时跳出来说两句扫兴的话,就是时常念着自己要去朝拜各处圣地,和陆伯兴的感情线也是全无波澜,从剧本一开始几乎所有人默认他们是一对,可这层窗户纸到最后一刻也没有被捅破,两人的结局在一段很无聊的对话中结束——陆伯兴急着去砍樱桃树,而她也要去远离樱桃园的另一座城市的人家里当女管家了。
与其说无疾而终,不如说波澜不惊、从未开始。
她怎么会成为019的对立面了?
他想不到什么有突破性的观点,只能走到玉求瑕身边,去看他正在写的东西。
他仍在解析那一行乱码。
ITEROYEDSWERBEC
他看着玉求瑕以让人惊讶的书写速度将它们拆分成不同组别的……乱码,然后又很快地被杠掉,他想起玉求瑕写剧本时也是差不多的状态,这时候只要受到一丁点打扰都会发火。
玉求瑕当然是聪明又敏感的,他时常会有被看透的感觉。在人群中,他望着玉求瑕的背影期望视线得到回应的时候很多,但在私下里,他其实有点害怕跟玉求瑕对视,在一对一的玉求瑕的目光中他总会觉得自己是赤裸的,却看不透对方。
只有在玉求瑕写剧本的时候,他肆无忌惮的视线才不会被玉求瑕发现。他喜欢坐在窗边的那条窄沙发上,抱着一个抱枕,用书或者平板做掩饰,直勾勾地盯着玉求瑕在暖黄灯光中的侧脸看一晚上。
他喜欢跟玉求瑕单独待在一起,喜欢长久地看着玉求瑕,却不想被玉求瑕发现。
“想什么呢?”
他感觉脸被人轻轻碰了碰,回过神来,就看到玉求瑕的面孔在仓库冷暗的灯光中泛着粼粼光泽,出了一脸的汗。
他下意识伸手去擦,然后猛然意识到自己是在什么情况下走神的,立刻转头去看屏幕,同时问道:“解开了?”
在玉求瑕回答之前,他已经看到了答案。
四个单词横躺在屏幕最下方,下面潇洒地画着一条横线。
[un]i[la]ter[al],[unall]oyed,[Unan]swer[a]b[l]e,[la]c[una]
所有“L、U、N、A”都被打上了圈,将它们剔除后,就可以得到那串乱码。
ITEROYEDSWERBE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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