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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人的人站在原地笑。
被送的人跑开了,是用跑的,而不是走,可不就是心情极好。
赵春月很识趣,立即就错开话题,说道:“你看看你院子里还有什么要改的,与我说说,我给你改了。不对,这是你的宅子,我帮你改改。”
林识意松了口气,含笑道:“谢您了,我回去看看,今日匆忙还没来得及看。”
“行,你回去,我去厨房看看。”赵春月笑得可好看了。
林识意低着头,脚步匆匆,立即回屋去了。
赵春月笑得直拍巴掌,东风提着木箱子,恰巧路过,“夫人,您怎么笑得这么开心。”
“没什么,今日夕阳不错,我对着夕阳笑呢。”赵春月不得不收敛笑容,扭头看向门口,仆人提着木箱子进来,她想起一件事,便道:“试喜服,东风啊,你明日去看看,我定的喜床喜被到了没,还有些琐碎的东西,这里你干事最利落,你帮着看看啊。”
赵春月的声音十分大,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听到了,东风更是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夫人啊,我就在您跟前,您说话声音小一些。”
“知道了知道了,我高兴,晚上宰只羊吃啊。”赵春月喜上眉梢,“喝些羊汤,滋补呢。”
东风眼睛就亮了,“夫人,您真好。”
“呦,吃只羊就叫好了?日后去了陆家,天天吃好吃的,一只羊算什么。”赵春月阔气地摆摆手,“干活都麻利些。”
她去找林识意,试试嫁衣,若是尺寸不合适,还可以改一改的。
时间充足得很。
新宅子里充满烟火气,沈家却是死气沉沉。
沈缇回到府里后,殷莳就在门口等着他。
两人对视一眼,殷莳急急开口:“你去见了姨母吗?”
“见到了。宁海儿承认他代母亲去买凶杀阿意。”沈缇面色颓靡,捏着拳头,“宁海儿供认不讳,沈家压根无法更改,且陛下下旨,令母亲流放。”
“流放……”殷莳震惊得后退一步,“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姨母判了流放,日后沈家谁做主呢?
二夫人做主,她与沈缇的亲事怎么办。
她收敛悲伤的神情,道:“表弟,眼下不是悲伤的时刻,陛下下旨,求情也没用,如今,你该想想府里怎么办。”
殷莳颤抖,娇丽的面孔因贪婪而显出几分刻薄之相,“表弟,眼下不是伤心的时候了。”
沈缇咬着牙,腮骨都咬着疼,“我母亲都这样了,你还想干什么?”
“表弟,你该打点姨母路上的事情,但你如今该要振作,你还有镇国公府呢。”殷莳心中厌恶,你清高你脱俗,你何必活着呢。
但眼下,不是她与沈缇争吵的时候,她耐着性子哄他:“表弟,眼下你该振作起来,你镇国公府的嫡子,姨父病了,您该振作起来。如今户部的人登门要东西,若不归还,朝廷不会放过我们的了。”
“东西?”沈缇从悲伤中走出来,心头一凛,殷莳说道:“姨母没和说你说过,那些东西去哪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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