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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海的那一刻,一些坠海的回忆忽然如海浪般席卷而来,苏郁难实实在在地打了个冷颤,仿佛自己仍置身于冰冷海水中,他猛地拽住俞从虔,委婉地告诉他自己不想下水,也不太想脱了鞋光脚踩在湿湿的沙滩上。
俞从虔停下脚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苏郁难摇摇头:“没有,我没事。”
“是怕水?”俞从虔并不信他说的那句“没事”,沉声问。
“有点吧……”苏郁难说。
俞从虔飞快皱了一下眉,说:“那我们就在这里看日落吧,不往前走。”
此刻他们脚下站着的是干燥的沙滩,海浪打不到这里。
“你想玩水吗?”苏郁难问。
俞从虔笑了一下,完全没有苏郁难担心的被扫了兴的不悦,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玩水,本来就是来看日落的,不是为了来冬泳。”
苏郁难点点头,放心地盘腿坐在干燥的沙滩上,还拍一拍旁边的沙子,示意俞从虔也坐。
俞从虔乖乖坐下,两人肩并着肩,一同望着海面,以及尽头处的如火夕阳。
“好美……”苏郁难忍不住感叹。
“嗯。”俞从虔表示赞同。
“感觉好久没有这样安安静静地看一场落日了。”苏郁难感慨地说。
“我也是,”俞从虔看了苏郁难一眼,又看回夕阳,“总是在忙。”
晚风徐徐拂过,天光逐渐暗下来,海天尽头处的那一抹红日也在慢慢往下落,感觉都还没有看够。
沙滩上的人不多也不少,大部分人都举着手机或相机争分夺秒地记录着,苏郁难和俞从虔却都没有动,直到落日完全隐没,苏郁难才慢半拍地“诶”了一声,笑着懊恼了一下:“哎呀,都忘记拍照了,那么美的夕阳。”
一年中有那么多次日出日落,但忙碌的人们却不是每次都能看到太阳升起和降落的这个过程的。
俞从虔忽然抬手揉了揉苏郁难的头发,柔声说:“没事,我们已经一起亲眼看见了。”
然后愣愣收回自己的手,好像也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为什么会不由自主地做出这个动作,还做得那么自然而然。
苏郁难忍住自己的条件反射,没有伸手去碰刚刚被俞从虔揉过的头发,轻咳一声,说:“你说得对,下次再拍好了。”
俞从虔抿唇“嗯”了一声。
晚上的安排是烛光晚餐,虽然餐厅离得不是特别远,但也得开车前往才行,不过他们的车还停在上山那个入口处的停车场,只能先打车去取车。
下午的运动量挺大的,虽然一双腿还没有开始酸痛,不过苏郁难在车上还是忍不住睡着了。
那年,大唐的军队向西走得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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