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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小乐抿了一下嘴，说道：“因为我感觉和我交手的人是个女人。”

上官小仙放在耳边的手一顿，而后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道：“就凭你的感觉？”

这个理由听起来确实有些荒唐。

贺小乐尴尬地红了脸。

上官小仙看着叶开，嗔怪道：“合理的你不信，不合理的你反倒信了，你这人怎么这么奇怪？”

叶开却还是微微笑着，他似乎一点也不会尴尬，他道：“因为有些时候，感觉出来的东西反倒更接近真相。”

感觉难道真的只是一种玄而又玄的东西吗？当然不是，有的时候它是经验的累积，你也许说不出过程，但却说得出答案。

上官小仙撇了撇嘴，说道：“反正不论我做什么，你都不肯相信我就对了。”

叶开笑了笑，没有答话。

上官小仙道：“不管怎么样，你要说我是孤峰天王，总也要拿出证据来。”

叶开颔首道：“这是自然。”

上官小仙睨着他，说道：“那你们现在还在等什么？为什么不快点去找证据？”

叶开道：“我以为你至少会留我们吃个饭。”

上官小仙瞥了贺小乐一眼，对叶开笑着道：“若只有你一个人，我当然会留，留多少天我都乐意。”

叶开笑了笑，说道：“原来多带一个人还有这样的好处。”

上官小仙不高兴地看着他，说道：“原来这对你来说竟然是好处。”

叶开点了点头道：“毕竟你的饭却不是那么好吃的。”

他听说了那个关于他已“死”的传闻，明白了之前上官小仙将他留下的目的。但他明白的还不够多，他实在想不通，说他死了除了能让丁灵琳伤心之外，还有什么好处？

难道上官小仙真的喜欢他？难道她这么做真的只是为了得到他？

叶开不愿相信。

贺小乐和叶开走在假长安城的路上，他问叶开：“你真的相信我不是智慧天王吗？”

叶开定定地看了他一会，说道：“老实说，巧合实在太多，到现在我也不是那么相信你。”

贺小乐脚步一顿，他不解地问道：“那你为什么……”

叶开道：“一来我不愿相信一个不杀人的人是坏人，二来我却不能让上官小仙咬定你就是智慧天王。”

贺小乐脸上露出不解的神情。

叶开看他这模样，笑了一声，说道：“若你这些表情都是装出来的，那我只能说，你的演技实在太好。”

贺小乐有些尴尬。他发现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尴尬的次数都变多了，这里的人似乎总能把人说到哑口无言。

叶开道：“上官小仙是个很会利用机会的人，如果让她咬定了你就是智慧天王，那她一定会让所有人都来追杀你，然后利用你来铲除她想铲除的人。”

贺小乐道：“可我不杀人，她就算要利用也绝不会成功。”

叶开眼中的神情有些奇特，他问贺小乐：“哪怕所有人都误会你，哪怕每个人都要致你于死地？你也绝不杀人？”

贺小乐坚定地说道：“不杀。就算真有这么一天，我也绝不杀人。”

叶开问道：“为什么？”

贺小乐认真地看着他，回答道：“不论如何，一个人的性命都不该由另一个人来剥夺。就算律法不判，这世间还有公理。何况……”

他顿了一下，说道：“如果他们觉得我是坏人所以要杀我，那么至少他们出发点是好的，我又何必杀他们呢？”

本就是误会的事，若真动手杀了人，那就算最后解释清楚了，仇恨也已埋下。

叶开想起了一个人，一个真正经历过这些，却能用宽恕去面对的人。

那个人就是李寻欢。

叶开自认做不到像李寻欢一样去宽恕，但他一直努力在学。如今，却有一人，说出了和李寻欢对他说过的一样的话。

他道：“我现在已愿意相信，你不是智慧天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