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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凌铮立刻喊来府医。
府医急匆匆赶来,一把脉,这才知道石榴这是中了迷药,连忙施针弄醒她。
石榴苏醒后,第一眼便瞧见萧凌铮冷沉的面容。
“王妃人呢?”
石榴顿时抽了一口气,连忙起身扑通往下一跪,“回、回王爷,奴婢也不知。”
萧凌铮周身气压越发低,眸光似剑一般。
他很少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人,在她们这些下人眼里,王爷重情重义,从来不薄待下人,性子也不似其他主子那般高高在上,虽算不上平易近人,但相处起来倒也轻松。
“我派你伺候她,结果你连她去哪儿了都不知道,我还留你做什么?”
石榴头皮发麻,知道萧凌铮这是动了真怒了,心下紧张,也不敢隐瞒半个字,“王爷息怒!王妃没出什么意外,她昨晚回府后,让奴婢给她拿几件轻便的衣裳,又命奴婢去备马车,说是要出远门……”
萧凌铮听到没有出意外,心底紧张散去,脸色却是没好看到哪里去,“她为何要出远门?”
石榴小声道,“难道不是王爷和王妃吵架,把王妃气走了么?”
萧凌铮蹙眉,半晌,他才明白过来,沈音为什么要走。
他以为沈音回府后,会不开心,会难过,甚至会因他的态度哭鼻子。
结果都没有,她直接丢下他,跑了?
想到这里,心底愧疚顿时化成了气愤。
他仅仅只是晾了她一晚上!
他就跟个破布一样,被沈音毫不留情地扔掉了。
想起以往,与她耳鬓厮磨时,她贴着他的耳,含羞带怯的那一句爱你。
萧凌铮气得失语。
石榴见萧凌铮脸色难看,语气越发小心翼翼,“王爷,王妃还让奴婢带一句话给您,她说,您和她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既然事情已经明了,就没必要再纠缠下去,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不复再见。”
桥归桥,路归路?
不复再见?
萧凌铮气极反笑,最终他什么也没说,携着怒气起身离去。
……
接下来两日,府里大半人都不在了,就连智一都不见了踪影。
石榴知道,肯定是王爷吩咐他们去找人了,她心里担心得不行。
沈音出了京城后,就寻了个驿站,借了两身衣裳,乔装打扮了一番。
华贵明目的浮光锦留在了驿站。
等她再次换了马车出发时,已经跟车夫一样的打扮,粗布麻衣,原本白里透红的小脸也十分黝黑。
在定睛一瞧,除了脸型不变外,眉眼鼻子嘴唇全都大变样,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若不是车夫昨日亲自给沈音打了水拿了易容面具,怕是都要怀疑,面前这个平平无奇的村妇是不是他家王妃了。
“王妃,现在我们去哪儿?”
沈音坐在马车里道,“往南走,等远了京城,在找驿站的人问问路,看一下苗疆怎么走。”
车夫点头应是,他是吴管家手底下的人,平日里话少,人也木楞,主子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从来不多问。
等架着马车离了驿站后,车厢又飘出一句,“以后不要叫我王妃了,叫我夫人吧。”
“是,夫人。”
马车轱辘着远去,不多时,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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