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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没说完,迟雨揽住她肩膀让她转过身来,不由分说地用一个吻打断了她的话。
有点突然,她差点忘记如何配合呼吸,迟雨吻得又凶又急,一只手揽住她的腰,一只手隔在她后腰与洗手台之间。起初孟云舒只来得及揽住她的脖子,水打湿领口,从后颈滑进脊背,迟雨置之不理,但孟云舒还记得那句“凉”,转而去搂她的腰,动作间在白色卫衣腰间与后背上留下了深深浅浅的水渍。
“衣服……等、等等……”
迟雨置若罔闻,直到她快要喘不过气来才放开,整个人包裹住她,埋首在她颈间平复呼吸。
“孟云舒,”她喃喃自语一般,轻声说,“我可能真的要爱你一辈子了。”
这是什么话。孟云舒正喘息,闻言“啧”一声,不满地皱眉,捏着下巴把她推开:“好好措辞,然后重说。”
迟雨抬头,低头和她对视,目光炯炯:“我爱你一辈子。我们不可能分手,你永远都别想摆脱我。”
“一辈子”听起来让人牙酸,像早恋的小朋友互相发誓。孟云舒失笑,意有所指:“这就是‘死缠烂打、软硬兼施’?原来没有夸张啊。”
“对呀,还有一哭二闹三上吊,没有用出来呢。”
“别,”孟云舒表示婉拒了哈,“我可招架不住这个,到时候会报警的。”
“我知道,你吃软不吃硬,喜欢乖的,不喜欢闹的。”迟雨把她一缕发丝别到耳后,“你看,我就很乖。对吧,师姐?”
说完,又凑过来亲她,这次很温柔,珍重又耐心地磨她的嘴唇,吻她额头和眼睛。孟云舒有些受不了,刚刚的吻没让她脸红,现在她后知后觉地开始脸热,只能违心承认:“你乖,你最乖,可以了吧?这是在洗手间,有人来看见怎么办?回家再说好不好?”
迟雨闷闷地应声,但不松手,小声说:“好烦呀。”
“嗯?烦什么?”
“不能提前走。”
“这话听起来怪没良心的,”孟云舒被逗笑了,“咱俩来蹭饭的,还嫌烦想早退?”
“不早退,再抱两分钟。”
“行,那就再抱两分钟。”
孟云舒拿她没办法,看了眼时间,又看了眼门,然而上天仿佛在回应她的担心,在她转回头来那一刻便有脚步声传来。来人哼着歌推开洗手间的门,然后急刹车,歌没哼完,就带声音地猛吸了一大口凉气。
孟云舒:“呃……”
怕什么来什么那个词怎么说的来着,好像墨菲定律?
迟雨没松手,大大方方地环着她的腰,笑出酒窝:“南珺姐。”
又是一次尴尬的六目相对,赵南珺脸青一阵红一阵,半天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话。
“你俩能不能把饭钱赔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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