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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芝桃视线里,圈着她手臂的那只触手微微动了下,骄傲地昂起了触手尖。
人类“妈妈”
被小怪物的触手逗笑了。
她此时趴在床上,下巴抵在自己的臂弯里,露出的眼睛弯了下,歪头看着半跪在床沿的小怪物。
她伸出去的那只手轻轻掐着祂的脸,像在抚摸一只床边的小狗。
“原来你这么听话呀,乖孩子”
她的唇瓣早被孩子的热情碾蹭得泛红,脸颊上也是一抹尚未消退的红晕。
小触手怪在妈妈的注视中悄悄吞咽了下,喉结滑动。
祂确实听妈妈的话了,可祂的触手们仿佛就快要失控了似的。
触手们接连痉。挛了数下,渴望和人类“妈妈”
纠缠的想法在每一只触手的附脑中翻滚,几乎无法再思考其他的事情。
在来之前祂分明注射过发情期的抑制剂,现在却好像用处不大。
“妈妈”
迎着她眼中的笑意,安达委屈地唤了一声。
很快,小触手怪也得到妈妈的允许,可以卷起苹果尝一尝。
祂的触手足够多,多得能缠满苹果,彼此配和,彼此接应,甚至可以玩起轮流抛接苹果的游戏。
但在那之前,祂认真又卖力地收拾起弟弟留下的残局。
“都是乌璆的错”
祂埋在南芝桃颈侧,一边努力治疗着那些细碎的小伤口,一边在她耳边窃窃私语,说起弟弟的坏话。
“祂的倒刺把妈妈伤成这个样子,我怀疑祂就是故意的,祂是坏孩子,我才是好孩子”
“幸好还有我的触手,正好可以帮妈妈治疗,还是我的触手比较舒服,又舒服又贴心,对不对,妈妈?”
祂的碎碎念钻进南芝桃的耳朵里,在接受孩子激烈治疗的同时,还要处理祂那么一大堆的念白,她尚且分不出注意力。
她侧过头去,咬了下祂那喋喋不休的嘴巴。
小怪物轻哼了一声,立刻安静下来,红着脸回应妈妈的热情。
祂的触手正紧紧地缠着苹果,探入到最深处检查。
直到好一会儿后,触手好像才数清楚到底有多少需要治疗的地方,分泌出药液帮妈妈治疗。
但祂肯定没有计算好用量,过分充裕的药液忽地涌入伤处,南芝桃闷哼了声。
她有意想说些什么,估计是才看清楚小触手怪庸医的实质。
毕竟一群小触手能开出什么像样的药方,这群活泼好动的小触手只会钻来钻去、蹭来蹭去、捆来捆去,现在正胡乱
地开出不符合人类的剂量。
注意到妈妈蹙起的眉,安达的长睫有些心虚地翕动,小怪物随即抵住她的唇齿,用纠缠把妈妈的差评都抵了回去,祂的触手也把过多的药液都堵了回去。
小怪物开出的剂量当然是符合小怪物的,祂还是第一次深入治疗人类“妈妈”
,不清楚人类能承接多少宝贵的药液。
祂又不像父亲,能够通过反复回溯作弊,精准地把握好用量。
安达心虚极了,直到被妈妈咬了一口才松开她的嘴。
“对不起,妈妈。”
祂立刻道歉。
缠在南芝桃腰间的触手们微微松开,怕挤压让她更不舒服。
滑落到她眼前的小触手们则畏缩了下,一副知道错了、祈求原谅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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