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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在揣度祂的心思,试图寻找破局的线索和办法,直到现在,一些想法隔着层雾,隐隐就要现出。
弥尔斯哼出的曲调逐渐完整,优美动听。
四周的水影光暗交织,人鱼靡丽的声线轻轻荡漾出流转暧昧的曲调。
曲调萦绕在南芝桃耳边,随后静静流淌过每一个角落,最终流淌到祂自己的耳朵里。
祂抬起眼睛,去瞥她的神色。
人鱼的求偶歌无不动听,但比起动听,最好的赞美永远都是伴侣的欣赏。
可惜南芝桃的神情并没有变化,她只是垂眸看着祂,看着这条从水中攀附着她的人鱼。
她想起来了,她刚刚醒来的时候,耳边捕捉到的曲调也是这首。
精心准备的求偶歌并没有得到回应,没有赞美,没有表态,冰冷的沉默和拒绝没什么两样。
弥尔斯感觉心口又开始痛了,祂试图让另一种痛疼覆盖过去:“把刀拿起来,切开我!”
祂语气凶巴巴地命令道,眼里却含着濡湿的水意,眼眶也是微红的。
南芝桃拒绝:“你,你不是很怕疼吗?”
“我才不怕疼。”
弥尔斯反驳道。
水下,金色的鱼尾却雀跃地扬起又落下,荡漾开一圈涟漪。
一点点的关心阻止了祂的心情继续恶化,祂的手臂愈加紧搂住她的脖子,鼻尖蹭着她的脸。
“那你就轻一点地切开我,吃掉我。”
祂蹭来蹭去地说道,唇齿间又溢出婉转的曲调,抬起瞥向她的眼神缱绻又蛊惑。
南芝桃惊觉祂似乎变得更漂亮了,殊不知是这条人鱼催发了祂的发情期。
提前到来的发情期几乎要让祂搁浅,热燥蒸腾。
祂又窃窃地碾磨她的唇瓣,如同在钻取水源。
一个不小心,终于撬开了她的唇齿,祂终于能够索求伴侣的体。液抚慰自己。
紧闭的水源突然意外的大方,没有拒绝祂的汲取。
辛苦钻开水源,这条人鱼如愿品尝起甘霖,止消干渴,几乎让祂无师自通地学会亲吻。
还要,祂还要更多
这么一点甘霖根本不够解救祂,弥尔斯还想要更多,湿冷的鱼尾压着她的腿,轻轻又急切地蹭着。
人鱼是在水中交。配的,但弥尔斯从未和异性共渡过发情期,更准确的说,祂之前从未有过发情期,祂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鱼尾巴难受得蹭来蹭去,本能地渴望另一半打开生。殖。腔。
这样的念头像沸腾的小气泡般接连浮上祂的脑海,随后小气泡炸开,祂才迟缓地想起人类没有生。殖。腔,人类也不是在水中交。配的。
不等祂弄明白当下最需要加急学习的知识,南芝桃先察觉到了祂漂亮皮囊下的别扭。
她侧首回避,结束了亲吻,直接问道:“你你要和未来的妹妹交。配吗?你喜欢我?小叔叔?”
珍贵的水源重新收回了汲取权。
听见她的话,弥尔斯稍微清醒了一些,祂的脸红得厉害。
谁知几分韫色是暴躁,几分韫色是羞恼。
“都怪你的能力我才会这样的,我才不喜欢你,你只是个人类。”
可恶的人鱼推卸起责任,又开始催促起她:“快点,快点动手。”
祂抬起尾巴,随后重重落下,拍打起一片虚张声势的水花。
南芝桃仍旧拒绝:“不行,我不要,我不想吃你的肉。”
又在拒绝祂,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拒绝祂,难道其他诡比祂更美吗?声音比祂更好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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