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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来,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女人姓温。”
闻彦川不语,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笑的温柔。
“你在给我下马威,”闻景山说,“连你大哥都不敢对我这么做。”
闻彦川看着闻景山的眼睛,语气谦卑:“大哥懂事,我又算什么。”
闻景山缓和了气,从抽屉里拿出一盒雪茄,桌边的打火机不知被扔去了哪,闻景山用嘴叼着,手还在桌上摸索。
闻彦川从西装口袋中拿出打火机,凑近身前为闻景山点燃。
闻景山双指夹着雪茄,呼出一口气后还回味着了几秒,他需要些东西来压一压。
“几亿英镑我赔得起,父子之间要闹得这么僵?她到底有什么好。”
闻彦川眉头微微一挑,这问题他上次已经问过一次。
“母亲当年不也嫁给了白手起家的您,听说外公三年没同意您进家门,过春节时还砍了院里种的竹子追着您打了三栋富人区。”
闻景山原本缓和下的脸色倏然沉下,指关节叩着桌面发出声响:“你拿书竹跟她比?”
闻彦川摇头:“是拿您和她比。”
回伦敦不过一周时间,却像是吵了一辈子架,不欢而散。
闻彦川是被赶出的办公室,闻景山扬声,一遍遍喊着:“滚出去!”
老人家捂着胸口,不恨闻彦川生反骨,是怪他没能早几年。
他身子骨早就不硬朗了,早上几年他还能忍着他和他多谈几句,现在闻彦川故意气着他,说的做的都跟他对着干,简直要把他气到背过去。
闻彦川有分寸,磨豆子似的,一次只磨一点。
他给了自已父亲喘息的时间,逼到愤怒值的点上再撤离,在他消气到差不多些再去逼。
本就淡漠的父子情在两次争吵中几乎要消失殆尽。
原本是密不可分的亲情关系,玩起来像是仇敌。
闻彦川不想这么做,但他太了解闻景山,一味地忍让只会让他以为,是闻彦川妥协退让了。
闻彦庭都叹息,搭着闻彦川的肩膀说:“你做的太极端,他毕竟年纪大。”
闻彦川用指腹捻着香烟,星火在指尖倏然熄灭,连带着火花‘唰’的一下,彻底湮灭。
指尖灼热滚烫,皮肤都被刺痛,闻彦川垂着眼看着沾了烟灰的手指,任由灼热的痛感布散。
“他年纪大,我可以带着温漫出去躲几年,十年也好,二十年也罢。但我不愿意,对她也太不公平。”
闻彦川声音沉缓:“名分重要,要娶她进门太简单,那之后呢?父亲打心底不认同她,难道要她一辈子顶着媒体的嘲笑被外界羞辱她攀上豪门吗?”
“你说我极端也好,我都认同。我已经被桎梏三十年,人不可能听一辈子话,我不光要她,也要父亲尊重她,这才是我要她等我的意义。”
闻彦庭看着他,第一次觉得自已这个理智到极点的弟弟是近乎于愚蠢的天真。
要闻景山尊重一个没有地位身份的女明星,怎么可能。
闻彦庭看着他被烟火灼烫的指腹:“你怎么做到?”
“他会知道她对我有多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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