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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归宿,昭禾往往会面临很严重的惩罚。
可是这次的情况有些不一样。
在沉向晚开口让她解释之前,她直直的注视着他,眼下是淡淡的乌青,平静道:
“我哥跳楼了,我差点被车撞死,这些可以算理由吗?”
她被人掳来了他的办公室,现在已经是夜里十点,黑白色调的空间只亮着一盏灯,他的办公桌上是一堆未启封的文件,他低声道:
“过来我抱抱。”
他知道发生了什么,拉住她的手腕,让她坐在了自已腿上,指尖将她的碎发揽至耳后,道:
“你哥哥以后有专人照看,你不用再担心这种事情了。”
她微微瞥起眉,“他需要等很长一段时间才能离开那里。”
“不,他不需要。”沉向晚搂住她的腰,低声道:“我会搞定这一切的。”
只是她之前不愿意求他而已。
“至于你。”他轻轻抚上她脸颊的擦伤,“如果你能乖乖听话不乱跑,我保证你不会受伤。”
“我不在乎。”昭禾扭过脸,躲开他的触碰。
“好好好,我在乎就行了。”他将她的头按在自已的胸膛,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发顶,像安抚一个孩子一样轻轻抚摸她的背:
“我们昭禾受委屈了。”
他知道她是一个很要强的人,很多事情他都需要别人向他汇报,她从来不与他交谈。
短暂的温存过后,助理礼貌敲门,轻轻将门推开一条缝,道:“沉总,会议人员已经全部到齐了。”
“知道了。”
他起身将她放在了办公椅上,捏了捏她的脸颊,低声道:“我去工作,你就在这里等我。”
沉向晚十五分钟之后有一场会议要开,离开办公室之前,他把自已的电脑打开,给她下了一个游戏,让她等自已回来。
昭禾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上的“植物大战僵尸”,轻轻“嗯”了一声。
“你再给我敷衍一次试试。”他捏住她的下巴,在她的唇瓣落下一个吻,“回来就收拾你!”
沉向晚离开后,她无聊的趴在桌子上,微微抬头,发现门口有人守着。
她对这里的一切都不感兴趣,倒是几副相框吸引了她的注意,她仔细一看,四张照片,全部都是她十几岁的样子。
她想起来了,高中毕业的时候,她去摄影馆拍了纪念照。
她只记得那些照片后来被沉向晚抢走了,没想到原来是被他放在了这里。
昭禾很是意外,打算把这些属于自已的照片全部带走,她把它们装进包里,却突然意识到———
好像少了一张。
昭禾疑惑的四处翻看,只不过偌大的办公桌被她找了个遍,也没有看见最后一张照片的影子。
她是一根筋的人,找不到想要的东西,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可是就算她翻看抽屉,甚至连办公室的每一个角落都找遍了,也没能找到那张照片。
她累得靠墙瘫坐在地,因为动静太大,挂在墙上的油画突然松动,她被吓得一颤,散架的画框掉在了她的脚边。
与此同时,还有一张陈旧的信封。
淡青色的信封上蒙了厚厚一层灰尘,昭禾将手撑在地上,上前拾起了那个信封,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长时间藏在画框里,信封有一股木头发霉的味道。
她缓缓将这封信翻转过来。
心瞬间漏了一拍。
她看见了自已的名字。
黑色字迹的“致昭禾”三个字在信封的开启口,她轻轻将灰尘抚去,字迹越发清晰,她认出来。。。。。。
这是姜言煦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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