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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婆子,你是什么人?”有人出声问道。
“我姓许,你们可以唤我一声许婆子,我在城里的工坊做活,每月工钱有六百多文,做的是针线活儿,倒也不累人,只是我们工坊现在缺人使,有没有人愿意去做工的,这赚得不比家里男人赚得多啊!”
她这嗓门不小,话清晰的传进众人的耳中。
一听她说能赚六百多文的话,众人都不由议论纷纷,一个月赚六百多文,确实不少了,很多男人都赚不到这么多钱,更别提是女人去赚。
“你说真的假的啊,真能赚这么多钱?”有人颇为怀疑的问道。
许婆子就回道:“我能骗你们吗,工坊就在平阳城里,你们跟着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这工坊新开的,现在正缺女工干活,待到人手够使了,也就不招人了,到时候想去也去不了。”
“怎么只要女工,不会是骗人去做什么不好的事吧,要不招男人去做活?”
“嗐,都说了是去做针线活,或是帮着给织衣服什么的,你一个大男人,粗手粗脚的,能干得了这样的活儿?”
许婆子说得一脸嫌弃,随即就拍了拍胸口,道:“咱们可是正经工坊,能做什么不好的事,我老婆子也在工坊做活儿呢,你们瞧着我这像是不正经的人吗?”
这话说得,一些人都听笑了,她这岁数可不小,看着人也不像是什么不正派的。
“一个月真能赚六百多文啊?”
“那是当然,除了这六百文的工钱,逢年过节的,还会发些赏赐,绝对差不了,去城里做工,赚些钱贴补家用,把日子过起来,这不比什么都强啊!”许婆子劝道。
她这也算是颇为尽力了,一心为着工坊办事,到时候她也能落个好不是。
“真有这么好的事,别人早去了吧,哪里能轮到我们,平阳城里的人可不少,这样的好事,那些人还不挤破了头去?”有人仍是不相信道。
许婆子心想,若是突然有人跑到她面前来说这些事,她兴许也不会信,要说她当时是怎么信的,那是听人读了招工的告示来着,那样的告示贴出来,绝没有骗人一说。
“这可真没有骗人,你们村里大概最近没有人进城,或是也没有留意到贴出来的告示,工坊招女工的事,早就贴了告示出来,真要不信,往城里走一遭,去看看那贴出来的告示,总能相信这不是骗人的了吧!”
她也真是费心费力了,这些人居然不信她,心中也不由直摇头,受穷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真的假的?”
“是真是假,你们去城里走一趟,自然就清楚了,我又没让你们现在立马跟我去做工,你们大可以去打听清楚了,再考虑要不要去工坊做事,六百多文的工钱呢,每月都有,做一年下来,那就是好几两银子了,你们只在家中种地,一年可能存下七八两银子?”许婆子问道。
这话落在一众人心里,顿时就不平静了,七八两银子,那可是不少钱了,他们在场众人中,一年收成好的,落下五六两是好的,收成不好的,二三两银子也是可能,也有那不擅经营的,兴许一年什么也落不下来。
而且种地吧,多少还要看老天爷吃饭,辛苦一年忙活到头,能落下多少还真不好说,去做工的收入,好像还更稳当些。
不说银子,他们还能稳得住,这一说七八两银子,在场就没有几人稳得住了,这么多银子呢,能有几人不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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