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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紧紧盯着,她心头又掀起火,挥开他的手。
徐从绎嗤笑出声,哼道:“说的好像你和崔晏睡过一样,哪有男人在这事上温柔体贴?”
忽然想到他们于此事上都是彼此的第一次,他胸中敞亮许多,眸中一亮,拍了拍她气鼓鼓的脸,存心逗她:“要不以后我这样?”
“哪样?”
她没好气地横他一眼,半是好奇,半是敷衍。
他手指往下游走,神色严肃虔诚,眉头攒着,嗓音低沉,唇也跟上手,“殿下,请问这里臣可以亲吗?”
“殿下,请问臣的力气会不会太大?”
“殿下,臣想换一个姿势,请问殿下想试试……”
“闭嘴!”裴炜萤憋不住笑出声,笑过后讪讪沉默一阵,推他躺在旁边,身体背对着他。
浴桶里的水应该尚有余温,但她倦乏极了,以前都是他抱着她清洗,可今晚她不想开口。
他的手不依不饶缠过来,她垂眸眼看着他越加放肆,泄愤似的掐他一把,他也立即报复回来,往她胸前狠狠捏一下。
她还没骂出口,他的掌心便覆过来,不轻不重揉她,仿佛要将她的身躯揉进怀里,“我承认留下你心思不纯,一则舍不得温香软玉,二则担心你回京城告状。”
“可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嘴上说想在我身边,我一碰却动辄叫嚷哭喊,让我成什么人了?”
“流氓登徒子。”
裴炜萤一说完,他压上半条腿,低头咬住她后颈,解气后舌尖还在齿痕上舔了舔。
她蜷缩身子,微微缩起肩膀,鼻尖溢出轻软的哼声。
他呼出的热气滚过肩颈,手上还动弹没完,语气平静道:“我今天犯浑我道歉,你哭哭啼啼一晚上故意折腾我,怎么说?”
说完,他手指停止往下,灼烫的呼吸烘热她的脊背。
见她一动不动,一言不发,他微微叹气,松开她仰面看着帐顶,“你是不是觉得你很委屈?心里揣着别的事又恨不得一刀捅死我,又不得不放下身段陪我睡觉,爽了舒服了不甘心叫,只好用哭声掩饰,你迟早要累死。”
裴炜萤被他戳中心事,胸口突突乱跳,听到身侧舒匀的呼吸,她幽幽道:“知道我想捅死你,你还敢和我躺在一起。”
已经闭上眼的徐从绎忽而笑了,嘴角翘起弧度,竭力维持笑意。
他的怒意和悲凉无处倾泻,通通融在骨血中,归于平静,偶尔浮在眼底,凝结成一丝冷霜。
连日攻城厮杀,他殚精竭虑,没睡过好觉,今晚又折腾一宿,更累得精疲力竭。
可累到极致,他反而越发亢奋,身体里流窜着消耗不尽的力量,冲涌到大脑里,催促他抛弃理智,在深夜做出了断。
裴炜萤被他的动静弄得睡意全无,拥着薄被坐起身,看见那柄银森森的长剑,心跳几乎被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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