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斋内窗明几净,正中一方楠木书桌,两侧竹榻茶垆,壁上白鹤图。
徐从绎一袭群青圆领窄袖长袍,银冠束发,腰间雷打不动一块青龙玉佩,他举着狼毫斟酌下笔,书写罢放在一旁晾干,这才拆开堆了两天的信件,面无波澜投入垆中焚烧,很快化作一缕青烟。
府衙的门房眼瞅着气派豪华的马车停在门口,里面伸出一双嫩笋般的手,走出娇花般的人,只是侍女便看痴了他,他已猜到来者身份,忙跑去通风报信。
“公主来了。”
一路喊到书斋,徐从绎已经从容收拾好书桌,提起茶壶倒一杯热茶,静候芳驾。
裴炜萤娉婷而至,珊瑚色如意纹齐胸襦裙衬得肤白如雪,沐在日光下莹润耀眼,玲珑可爱的耳垂上的翡翠坠子晃晃悠悠,直摇进人心里。
粉腮玉肌,婉婉生香,白天是牡丹芳菲,夜间是清辉月影。
她轻提裙摆,越过门槛,一缕幽风似的径自在竹榻坐下,身后的雪青丹朱各提漆盒,取出饭菜一一摆开。
鹤云严阵以待,守在门口。
徐从绎看了她两眼,虽没寻到蛛丝马迹,心中仍道今日鸿门宴,来者不善。
他先谢过:“殿下有心。”
裴炜萤一笑:“我初来乍到,不知驸马在府衙吃得可好,睡得可好,横竖眨眼可到,便自作主张登门探望。”
徐从绎摸清她的脾气,唤他驸马、夫君时她必定心有讥讽和算计,唯独“你”呀“我”呀才是和他推心置腹,真情流露。
“有劳殿下,臣在府衙一切安好。原定明日休沐回府,这些时日委屈公主独守空房。”
裴炜萤禁不住他调弄,面颊粉粉,脱口问道:“什么独守空房?”
徐从绎目光瞥向食盒里,赫然一道鱼丸汤羹。
裴炜萤显然不知情,芙蓉粉面腾然烧红,抿起朱唇斜他一眼。他岂肯放过逗弄她的机会,悠然坐下拉她的手,扣住腰身揽明月入怀。
裙摆堆在腰间,裴炜萤与他拥吻片刻,脊背袭来一阵凉风,挣扎要从他身上下来,指了指大开的房门和窗。徐从绎索性抱起她往里走,关上内室的门,放在他夜间就寝的红木雕花床上,俯身压下来。
“我不是来和你行事的。”裴炜萤推他的胸膛,可又说不出所以然,思索的功夫已他已褪下襦裙。
粉白盈盈绽放,莹玉肌香,皎皎姝色,灼灼芳华,百般娇美。
“来都来了。”
徐从绎再不想听她东拉西扯,吻她口脂甜蜜的唇,似在她口中尝尽百花的香甜,一双手已游刃有余,贴上她沁凉娇软的肌肤,肆意撩拨。
她闭上眼睛,被他勾得巧笑嫣然,浑身火烧火燎,身子早软成水,伸进他衣襟胡乱扯开,不甘示弱抚弄。在他弓紧身子操办正事时她攀在他肩膀上喘息,抓他的宽阔的背保持清醒,这才得以看清屋内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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