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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Steve靠在墙上,满脸的狼狈。
Tony看着他笑了笑,“这是因为哪件事?”
Steve没有回答,而是闭上了眼睛。他需要休息,就算是有着四倍体力的超级英雄也会想要休息的时候。Tony没有打扰他,他很焦躁,在室内走个不停,实在是忍不住了,还是出门给Pepper打了个电话。
果然Pepper在电话那头要暴走了,“怎么回事?罗斯将军忽然找上我,要搜你的工作室。”
Tony冷笑,他们就那么迫不及待?
Pepper有点无奈,“我拖住了他们,只是……”
时间不会太久,Tony知道。他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中,Steve说得对,他们根本没打算放过自己,就算Steve不回来,总有一天他们会找个借口拿走自己所有的东西,如果自己不配合,迎接他的会是什么意外,谁也不知道。
超级英雄根本就没有退出这个说法。
他紧紧的握住了拳头,安慰了Pepper几句,挂掉了电话。
一个人站在外面发呆。
事情有点棘手了。
不知道站了多久,身后传来脚步声,Tony没有回头。
Steve看到Tony站在那里,背影里写满了孤独和落寞。他走了过去,伸手搂住Tony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胸口。Tony的身形晃了一下,大概没想到Steve居然忽然抱住自己,他没有推开对方,全是因为他身上还带着血腥味。
“Tony!”Steve搂着他的肩膀,小声咀嚼着三个字,“对不起!”
Steve今天说了太多的对不起了,Tony忍不住还是要问,“这一次又是因为哪件事?”
“每一件!”Steve有点艰难的扯动嘴角,“你是对的,你所做的每个决定都是对的!”
Tony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伟大的美国队长居然低头了。Tony心里的火气忽然冒上来了,一开始这样决定不就行了,非要等到事情变得面目全非的时候才有了这样的决定,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有点愤怒,更多的却是挫败,他始终都不了解Steve。
“Tony!”Steve轻唤他。
Tony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没有回应。
这个道歉不管Steve是因为什么才说出来的。对Tony来说,都是糟糕透了,
目前两个人的情况已经很糟糕,何况,他们过去还有那么多糟心的事。
在这种时候来的道歉一点都安慰不到Tony。
即使心里想回答对方的问题,但是Tony现在却做不出任何反应,直到身体被转过来,对上Steve那双蓝色的眼睛,他才意识到,大家都在逃避,逃避那些让人无法解开的问题。
Steve看着Tony的脸,他满脸愁云,一点都没因为自己的道歉而好过,就在这一瞬间他便后悔了,Tony要的根本就不是“对不起”三个字。
他又错了!
Tony动了动嘴角,没有开口,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失望。
两个人都有点不知所措了,Tony甚至不明白,Steve到底在干什么。好半天他勉强的笑了笑,“如果你只是想让我好受一点,才这么说的话,那我接受你的道歉。”
Steve慌了,他用力的抓着Tony的肩膀,仿佛下一秒Tony便会离开一样,“我不是想为自己开脱,也不是想用这三个字来逼迫你。过去的事一直会存在,我们没办法逃避,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依然会这么选择。但是我的道歉不仅仅是因为这些事情,我最大的错误是我没有像你对待我们一样对待你,你是我的队友、朋友,甚至亲人,我却在自己需要帮助的时候没有信任你。这是我犯过的最大的错误,我自以为是的认为我所做的都是正确的,或许美国队长这个名字让我变得有点认不清自己了,没有你的监督我可能只会变得越来越糟糕。很多时候我们都以为自己是正确的,可是只有走过去了才会明白当初自己明明可以做的更好,却做出来糟糕的选择。我也害怕承认自己的不够成熟,但是我更害怕失去一个可以让自己变得更清醒的朋友。”
“呵!”这些话倒是让Tony有点意外,大概也没想到Steve会说这么多,这几天他始终都是一副有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人很烦躁。其实他真正这样说出来,大家都会好过很多。
Tony依然是勉强的笑了笑,拨开Steve的手,径直朝屋内走去,“你其实不必这样。”
他始终做不到说原谅两个字,因为他一直都在和自己纠结,原不原谅真的不存在在他们之间,即使复仇者联盟不复存在了,他也不觉得自己和复仇者们处于对立面,大家殊途同归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保护这个世界。
其实他心里最想的最纠结的……还是大家能回来吧!
他一个人,实在是太寂寞了。
Steve说他从来都没有融入过哪里,他何尝不是,复仇者们不仅仅给了这些英雄们一个家,又何尝不是给了他TonyStark一个家。他很久都没有感受过和家相似的氛围了,即使大家会争吵会一言不合就动手,但是对Tony而言,这些人都是家人一般的存在,这也是他为什么愿意为他们做那么多事情。
但是Tony没办法把这些话说出口,他真的太累了。
他发现不管是哪种生活他都没办法过好,他总是把事情弄得一团糟,如果真心想放弃复仇者的生活,Steve一出现他完全可以飞往世界各地度假,也完全可以避而不见,他却选择了呆在原地。
大家分开之后他一直都没离开过纽约,说是放弃超级英雄的身份,实际上内心里还是期盼着那些人最终还是能回来,回到这个曾经充满欢乐的地方。
☆、6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微风中带着些许寒意,Steve跟在Tony身后一起进了木屋。两个人始终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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