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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形容云思远进入房间的第一眼?
他心心念念的人儿正侧躺在塌上,衣物早已被自己撕扯的不成样子,连同那没消去的红印都旖旎的散落在白皙的皮肤上,双手正紧紧攥着被褥,满面潮红,眼角沁出点点泪珠落在枕旁晕染开,像落了一朵朵花儿一般美丽,口脂蹭在上面,花儿也染了颜色,显得更为生动了些。
云思远没有因为这一幕停止自己的脚步,他快步将季辞晏扶起来靠在自己的怀里,不去看怀里泄露的春光,只满心慌乱的去探季辞晏的脉象,小声唤着师兄。
“不用了,探不出来的……”
季辞晏回归身体后,意识也逐渐回笼,他睁开眼睛时恰好撞进了云思远满怀紧张与担忧的双眸,不由得探究下去,里面不含欲。望,满是情愫。
季辞晏的眼眸不由得水雾弥漫,不知是药物作用还是什么,长长的银发凌乱的散在云思远的臂弯里,轻微的喘着气发出嘤咛,攥着云思远的衣袍攀住了他的肩膀:“是……是绮罗春。”
听到此毒,云思远又怎会不知季辞晏的难忍与煎熬,怀里的人儿浑身上下灼热滚烫,还难耐的在他怀中扭动,急促的呼吸间都传递着情。欲的气息,如同烈火燎原般迅速蔓延。
他俯身亲吻掉季辞晏眼角将落不落的泪珠,用他堪称虔诚的目光注视着季辞晏,哑声道:“夫人放心,思远自知如何做。”
季辞晏被轻柔的放在榻上,帘子随声被云思远拉紧,他轻轻的踹在云思远的胸前,似是挑衅:“……这时候叫我夫人?那你可还记得神医说过的话?”
云思远眸色一暗,握住季辞晏踹他的脚腕,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个铃铛,手一挥替换了季辞晏脚腕上无声的哑铃,意有所指道:“……那庸医说话是真是假,夫人试过便知。”
“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唔……”
季辞晏咬紧下唇,被云思远用手指隔开,他只好偏过头,可脚腕上铃铛的轻响让他无法逃避,羞恼不已。
云思远俯下身去,在季辞晏的耳边低语:“师兄,师兄,莫要躲我。”
季辞晏低吟了两声,再开口声音有点委屈:“……不许叫师兄了。”
“那……夫人?”
“这个也不许……”季辞晏已经在云思远的食指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齿痕,他的眼神现在无法聚焦,盈满了一层雾气,瞧着可怜极了。
他几乎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云思远后来一直低声唤着他的名字,在他身前拥着他,不停的在他耳边对他诉说爱意。
帘外烛火的影子映在帘子上不停摇曳,那两个身影也若隐若现,紧密相连,暧昧的氛围在这小小的厢房中流淌,隔离出一副美丽迷离的画卷。
烛火不断的熄灭又重燃,烧热水的水桶这几日不断被送到门口,而房门禁闭,只不一会会凭空消失的水桶才让人知道里面的人还在。
“已是第三日了……”
“毒性还未解,师兄莫要逃避了。”
这样的情况持续到第五日时,小二才终于收到了不用继续送水的纸条,他松了口气,又有点遗憾:“这客人给钱大方,若能再多住几日就好了。”
而小二嘴中这位给钱大方的客人正是云思远,他此刻已经穿戴好了自己随身的衣物,坐在塌边用打湿的软帕给季辞晏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师兄,可好些了?”他笑着问。
季辞晏无力的瞪了云思远一眼,轻哼一声不想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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