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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政和面无表情地垂着眼:“哦,就算是我剪的吧,你还记得别的事情么?”
蔡斯年自信的笑容僵住了,大脑飞速旋转,忽然觉得更加恐惧了:“你……你还剪了我什么地方?”接着下意识摸了自己两下。
宫政和:“……”
宫政和:“你头发是河希礼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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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希礼:“……”
河希礼:“你的头发真的不是我剪的。”
蔡斯年冷酷无情地盯着他,一直看到他的内心里,发现他说的是真话,于是麻木沉沦地往地上一坐,伸开两条长腿,抱住了齐刘海的头。
“宫政和这……”他想说宫政和这厮,但最终没能说出口,在背后说人虽然不好,但他也不忌讳,只是觉得对着宫政和这样一个人,哪怕独自站在南极,也不能用“这厮”来指代他。
蔡斯年的智慧是无穷的,蔡斯年的想象力是无尽的,他想得齐刘海冒烟,终于得出一个结论:宫政和剪了他的头发,是因为有着这样一头飘逸留海的自己,实在是,太帅了。
对于这个想法,河希礼沉默许久,表达了自己的观点:我觉得你入戏了。
这时蔡斯年就觉得没有什么鬼读心术,也许人生会愉快很多,因为河希礼心中明明白白写着:我觉得你越来越像路德维希王子了。
蔡斯年抬起河希礼的下巴,眯眼一笑,笑得河希礼当时眼神就晃了一下,趁着他发呆,蔡斯年一伸手就是一个大嘴巴。
半晌,河希礼的脸纹丝不动,看着蔡斯年在他眼前扇过的巴掌。
蔡斯年表情还是那样邪魅狂狷,眯着眼勾着唇,散发着某种蛊惑的气息,保持姿势,自己给配了个音:“啪啪……!”
河希礼转过头去,不让蔡斯年看见自己的眼睛,心想:真蠢。
看着那么精明,实际上也确实那么精明,但混熟了就发现,那点满心满脑的精明平时是不冒头的,浮在表面上的是令人心生狎昵的孩子气,有时候简直蠢到难以描述。
河希礼这样想着,顾自笑了好一会,等看着蔡斯年演戏的时候,嘴角还弯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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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斯年的生活就这样安定了下来,演戏,回宫家调戏宫政和,偶尔研究研究原主的死因,偶尔拉着河希礼到处去撒欢儿。结果就是,一个月后,他的戏更稳定了,原主的死因更莫测了,河希礼面对他更拘谨了,而宫政和……宫政和又不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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