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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她看见意意慢腾腾的把酒杯放下,手撑着脑袋,侧着眸子望着她嘿嘿傻笑的时候,傅晴晴就知道她肯定是醉了,心底突然就生出些罪恶感来。
十分钟后。南景深回到包厢里,意意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趴在桌上,手里还紧抓着一个空酒杯,嫣红的小脸儿朦胧了一层深重的醉态,他黑眸一敛,快步走过去,单手撑在意意手边上,深邃的眼眸看着她的侧脸,长
指拨开她脸上散着的发丝,脸廓攸然沉了下来。
“怎么回事?”南景深问,醇厚低沉的嗓音里带着几分冷意。
傅逸白立马给傅晴晴使了个脸色,警告她不许开腔,随即故作坦然的说道:“贪酒,多喝了两杯,没想到她不胜酒力。”
南景深目光沉邃,呼吸一瞬放沉了些,他将意意打横抱起,一句话都没说,直接走了出去。
望着空荡荡的大门口,傅逸白还心有余悸,回眸瞪视着傅晴晴,斥道:“以后不许再喝酒,一沾点酒就犯浑,看你把意意给灌成什么样了。”
傅晴晴心虚的往叶以澜的身后躲,一双小爪子扒着叶以澜的胳膊,脸藏到后面去,只露出一双眼睛,“那也是你开的头,要不然我能去灌她吗。”
傅逸白轻哼一声,“我没你这么不知分寸。”
话声落尾,眼色有意的瞥了一眼叶以澜,似是有深意。叶以澜是个聪明的女人,甚至是掺杂了心机的深沉,她能够在不同人的面前有多张脸,但却不让人觉得虚伪,商场上历练多年的沉浮,早就将她那份纯粹和天真给消磨得一丁点也不剩,唯独对南景深藏着
的那份心思,却是从来没有消退过。
傅逸白一开始没对萧意意反感过,就是因为她年纪尚少,和傅晴晴一般的纯粹可爱,待在她的身边,几乎感觉不到任何心机,他想,这大概也是南景深宠着萧意意的原因。
傅逸白其实挺不愿意傅晴晴和叶以澜玩在一起,毕竟这个女人,心思……深沉。顾庭深吐了一口烟,慢条斯理的弹了弹烟灰,隔着烟雾看出来的眸色趋近淡漠,他沉着一口肃然的声腔,“现在不知分寸,以后就知分寸一些,意意对老四来说,不同于以往任何一个女人,他紧张得很,再
说,南家老爷子和老太太那里,恐怕还被他瞒着,保护得这么仔细,要不是放在心口上了,怎么值得他去花心思。”
他话一出口,叶以澜脸上本就维持不下去的笑容顷刻淡了下来,她掐了掐掌心,不过瞬息,面色又恢复如常。
“我有点不舒服,先走了。”
她拿着包,前脚刚走,傅晴晴也跟着起身,她左看看,右看看,发现没有一个人去追,她气愤的跺脚,拔腿便追了上去。
这时,贺堇年也从椅子上站起。
“你也要走?”顾庭深眼皮一掀,盛了些微的笑意在眼眶里,“这是要出去追谁?”
贺堇年居高临下的睨他一眼,眉心微皱了皱,“话多。”
他声线冷淡至极,却也干脆,就如他迈着一双长腿往外走的背影,干脆得头也不回。
刚才还热热闹闹的酒桌上,先后空了那么多位置,就剩下两个大男人。
傅逸白苦笑一声,拿着酒杯和顾庭深面前放着的那杯酒上碰了一下。今儿这酒,有女人有小孩的,喝的比较憋,不太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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