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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魏寻抱臂向后退了一步,对负责人说,“把你们经理喊来,还有把保安叫上来,好好看看这附近有没有丢东西。”
魏寻眨眨眼,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人围住了,被这么多双眼睛众目睽睽地盯着,不知道能不能跑。
他机械地解释说,“我真的是来送盘子,我什么也没拿,我只是没找到路。”
文诗不管这些,翻了一个白眼侧了侧身,又拉开了些距离,像是再也不屑与他说话,只是特别嘱咐了自己家的老管家,好好看看她带过来的那套首饰还在不在。
不知道他们搜了多久,魏寻就被晾在这里,没人把他当个人,像是一个听候发落的物体。
有保安上来搜身,让他把服务生的马甲脱下来。
每一分每一秒都度日如年,魏寻暗暗地抠着自己的指甲。
他知道这是羞辱,但他什么也做不了。
陆隽霆就是这个时候从宴席上回来的,方助跟在他身后,看见魏寻的时候,惊讶得快掉了下巴,他望了眼陆隽霆,他已经远远停了脚步,目光阴沉。
保安和管家都回来了,对文诗说没发现什么问题。
文诗挑着眼看给自己赔不是的经理,不冷不热地说,“席经理啊,咱们也算老熟人了,是合作久了,你们就不用心了?挑得这都是些什么人。”
经理瞪了魏寻一眼,正想当着文诗的面,好好骂一顿魏寻的时候,传来了陆隽霆的脚步声。
文诗扭头,根本不觉得她处理这些的场面有什么特殊的,只是如常打招呼说,“你回来了啊。”
陆隽霆没有说话。
文诗这个时候非要揪着不放,无非是她第一次为陆家准备这种大型事项,从这里的经理到陆家上下,她初来乍到,是一定要拿足了女主人的款儿的,才不会在未来被人小瞧。
道理是这样,但陆隽霆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了魏寻脸上。
他像变了一个人,虽然只有短短一个多月而已。
头发被理成了又粗糙又短的圆寸,嘴唇又干又白,不知道多久没喝水,有点脱皮。
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再好看的五官也不过都是麻木,原本明亮的眼睛里现在落满了灰,仔细看看,以前生动的样子一点也没了。
他垂着肩给经理道歉,任何如今看了他低到尘埃筋疲力竭的样子,都不会觉得他曾经有过什么好日子。
仿佛生下来就是吃苦和给人欺负的,都习惯了似的。
陆隽霆以为魏寻会经历什么是一回事,真的看见了他,是另一回事。
魏寻当然也看见了陆隽霆,他还是老样子,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真的看了这一眼,其实也不会怎么样,他们之间隔着天堑鸿沟。
目光倏然相遇,魏寻脑子里炸开的念头却是,他说过不想再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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