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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被人握住,那人手上用力,她手腕一痛。散兵似乎是意识到她被他捏痛了,手里的力道转瞬卸下,但却不舍得松开,他用手松垮圈住她的手腕。
他艰难开口,问她:“这次回来,你在威尼斯留多久?”
“不会很久,”她知道他现在不会再强迫她,说话的语气不再疏离,故意激他,“我和我的哥哥住在那不勒斯,我为什么留在威尼斯?”
散兵沉默片刻,荧作势要走,散兵松开她的手,说:“你可以不走,这里有你的家。”
她十二年的家。
荧只是笑,没有回复。
前排的伴娘们纷纷起身,一个个替彼此整理衣裙下摆,目光投向早已人头攒动的河岸。
荧也不再留恋,弯腰附在散兵耳边,轻声对他说:
“和你一起生活十二年,我竟然不知道,你会如此体恤下属,就连下属的婚礼都要如约参加。”
说完不等散兵回应,她脚步轻快,从他这排长椅前跑出,边跑边挥手,向刚才交付电话号码的女伴说:“不需要找,我在这。”
她的身影逐渐远去,他隐约听见女孩子们之间的对话。
“你从后面出来的?还有你们同学也来参加婚礼?”
“不是同学。”花船靠岸,汽笛声吹散她的声音。她说:“一个爱我却又伤害过我的人。”
女伴眨着眼睛,不解地问:“但你又去同他寒暄,是已经放下一切了吗?”
他心口的伤已经痊愈,但此时他又感到伤痕之下,一颗心脏隐隐作痛。
他内疚,怨恨自己,他可以接受她恨他,能够接受他不在她身边,只能看见她的背影,却唯独不能忍受她放下一切,与他形同陌路。
荧还没有回答,另一位伴娘凑上去,挽住荧的手臂:“那你现在还爱他吗?”
这个问题同上个一样,被荧忽略过去,伴娘们也知道这是她的个人隐私,也就不再追问。
几个伴娘从道具里拿起花束,一束束浅色调的花在女孩们之间传递。
传到荧手中的是一束白色的小花,星星点点,小小的花朵掩映在绿枝中,她望着隐匿到绿色之中,几乎无处寻觅的小花,说:“现在我只知道,我的人生规划的没有他。”
荧没有一直陪到婚礼结束,空一通电话打进来,对她说:“荧,很抱歉在这个时候打扰你,但有件事必须你来处理。”
荧放下手里的花,对附近的女伴笑笑,亮了下手机,示意自己要离开片刻,同伴了解后,荧点头转身离开,问:
“哥哥,什么事?”
空那边有敲击键盘的响声,有人一边检索,一边快速向空汇报。空打断那个人的声音,告诉她:
“荧,你知道的,我们在愚人众之中收买了两名情报人员,用于监视你离开后,散兵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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