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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上岸的族鱼里,路清屿并非最年长的,却是里头辈分最大的那一个。
所以,他常年要顶着一张少年的脸,操心这操心那。替族里那些年轻的族鱼甚至是比自己都年长许多的族鱼们,解决各种各样的麻烦。
一边要维持他腼腆害羞的人设,一边又要做着以他的人设绝不会做的事,时常让他觉得十分割裂。
但谁让他是最早上岸的那一批。很多时候他责无旁贷、避无可避。
要操心的事情多了,有时候他也会觉得很烦,想要扔下不管不顾,但看到大家遇到麻烦,他又会忍不住担心。
真是操劳的命……
“哝,‘人’来了。”
看着缓缓向自己走来的“人”,谢淋挑了挑眉,“哟,蓝环,好久不见。”
小粉章鱼能耐了啊,竟然是这人的小侄孙。不过这人不是不帮外族的吗?
“好久不见。线翎。”
“咳咳,请喊我谢医生,谢谢。”
“嘿——”光照不到的角落路见不平再次发声,“我说你这鱼,就准你喊别人种名不准别人喊你种名了?”
谢淋咳了两声,没反驳。他确实不喜欢别人喊他线翎,因为那会让他觉得自己很弱。
虽然和路清屿相比,他确实很弱。
路清屿不用在场的多做解释,一到地儿他就已经看明白现场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了、真正需要帮忙的鱼是谁了。
他老早就对外说过不会管外族鱼的事,但看在相熟一场的份上,破例帮一下谢淋也不是不行。反正谢淋也知道他的规矩,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在熟鱼面前路清屿也懒得再伪装自己,都知道他的性子,他便也开门见山直接问道,“要我怎么帮你?”
谢淋又“咳”了一会儿才回答道,“让我借住你家一段时间,直到这次风波过去。”
想到路清屿的破规矩,谢淋又补充了一句,“报酬我不会少你的。”
想到住在自己隔壁的小朋友,路清屿直接回绝了谢淋,“不行。”
谢淋诧异,“怎么就不行了?之前不都可以吗?”
看着路清屿面无表情的脸庞,谢淋只得另做打算,“那你知道哪里还有安全的地方可以借我躲一躲的吗,什么环境我都可以的,我不挑的。”
“……”
“……”
一旁的粉色章鱼左右看了看沉默的谢路两人,举起了一只触手,“我倒是知道一个地方,就是不知道你现在这个身体受不受得了了。”
路清屿:“带路。”
说着不等谢淋反应就一把扛起了对方,示意粉色章鱼出发。
……
路上,谢淋扯了扯路清屿的衣服,“你家现在什么情况,怎么就不能住了?”
见路清屿不回答,谢淋又去勾搭在路清屿另一边肩膀上的粉色章鱼,“喂,小粉,你想听故事吗?”
粉色章鱼:“我叫路宁。你不是受重伤了吗,为什么还能说话?”
“难道你不想知道你三叔公上岸以来都干过哪些英勇事迹,和各路人士之间都有哪些爱恨情仇吗?”
路宁:“……”当着人家的面蛐蛐人家真的好嘛?
谢淋眨了下眼,“没事,我们这不是在他背后嘛。”
一个被人扛在肩上,脑袋垂在别人身后,一个被人从肩上抓到了手心,却确实都在路清屿背后,这话路宁无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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