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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本王告诉小福的。”慕容策一心想要袒护。
“也不是不能治,只是能治病的人已然不在世。”于太医说的人是邵太医。那年西域一战,元将军肩胛受伤,创面溃烂,露出骨。邵太医妙手回春,治愈伤口。
许太妃的注意力发生转移,不再关注酒儿。“人不在了,药方可还在?”
“不知道故人的内子是否知道去腐生肌膏的药方?可就算是知道,那药膏需要多种草药,需要数年时间来配制……”于太医叹息摇头。
去腐生肌膏?怎么听起来那么耳熟?酒儿眼中泛起光亮。慕容策望出女孩的模样,怀疑她要趁乱逃,紧攥着她的手不放。
许太妃吩咐田岱去趟宗府,请丛氏来王府。虽按照端王授意,隐去治病的由头,但还是没有请到人,只带回一封书信。书信原文是,丛绍去北戎时,已将药膏全数带走。为今之计,只有去皮肉,或可保留其骨,或可存留伤臂。意思明白,侥幸留下胳膊,也是残疾。
端王右臂难保的消息顷刻传遍王府。夫人们陆续赶到伏轩院,聚在内寝,哭声四起。“本王还没薨逝呢,哭什么丧?”慕容策坐了起来,手松开女孩。
夫人们里边还包括“九夫人”。酒儿见到佩可,内心狂喜,递着眼色。两个女孩牵着手,来到安静处,切切私语。佩可悄然离去。内寝里,于太医忙碌开,铺开摊子。桌面,针灸针依次排列,小火盆里燃起火苗,剔骨尖刀发出冷光。
酒儿捧着罐子,探头望了露出半边肩膀的男人,硬把小福喊出来。
小福问:“姑娘有什么事回头再说,这会儿,王爷少不了我?”
“我送给你一个好东西?谢谢你帮我挨打。”
“这是什么东西?”
“你不是受伤了吗?这个是药膏,可以治你的伤…只给你一个人,不许给别人?”
“我的箭伤好得差不多了?您可别在这里添乱,王爷还等着我呢。”小福心急火燎,急于脱身。
酒儿更加着急,强行把药罐子塞进小福的怀里。“只给你一个人,不许给别人?”
主仆皆是受的箭伤。小福总算是反应过来,立刻跑进屋里去。“于太医,您快看一看,这个药膏可否能治王爷的箭伤?”
药罐子中间被隔住,一半黑色,一半白色。于太医嗅了嗅气味,一阵惊喜,露出笑容。“这个去腐生肌膏,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许太妃问:“王爷的胳膊是不是能保住了?”
“当然,而且疤痕都不会留下。”于太医回答。
云开见日,满脸愁容散尽。许太妃心里在想,小丫头真是福星,关键的时刻总能帮得上儿子。“小福,把九夫人和那丫头都叫来,本宫有赏赐!”
这时,慕容策终于想起来去腐生肌膏的由来。天度山的夜晚,酒儿用掉整罐的药膏堵住房屋的漏洞,丛绍得知后无比抓狂。女孩没有那么绝情,终究还是舍不得,救了他。虽然不是第一次救他,但是这一次不一样,她知道他是端王。她放不下仇恨,也不放不下他。她的心里有他,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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