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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赵惜惜就抢道:“是我!我容不得凌哥哥三心二意、容不得那些贱人分走凌哥哥对我的爱!我五岁那年第一眼看到凌哥哥,就爱上了他,我爱了他那么久,哪怕他风流的名声在外,我也执意要嫁给他,我相信我可以改变他,可是……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人在心不在……”
慕容雪叹了口气道:“你这是何苦?”
“你无情无爱,自然不懂。”赵惜惜哭道,“真心爱上一个人,就会想得到他全部的爱。我不后悔我做的一切,哪怕会得到惩罚。要偿命就偿命吧,这样的日子我也不想过了,守着这偌大的太子府,和心爱之人貌合神离……”
“别这样……”慕容雪见她哭得厉害,想安慰她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有些尴尬道,“是否自首由你,我只是想知道真相……若你去自首的时候想保全大家的体面,可隐去蔻娘之事。”
“是啊,虱子多了不怕咬,债多了不愁。我已经做了那么多恶事,多一件少一件都一样是死罪。”赵惜惜渐渐止住了哭声,面色惨白,脸上犹有泪痕。
二人边上站着使用了隐身术的柳芽儿,她旁听了这一切,心里对这个太子妃也是又气又怜,气她善妒害死了那么多女子,又怜她痴心错付,把一腔真心给了一个花花公子。为什么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女子只能忍气吞声,没有一个女人愿意和别人争风吃醋,若说这件事谁是罪魁祸首,当属花心的太子了。若是以后有一天萧叹遇到更好的女子,只怕她也会心碎的。
可柳芽儿有种奇怪的直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是不是把太子妃逼得太紧了,刚才你也看到了,她哭得那样痛,我也于心不忍的。”回房间的路上,慕容雪问柳芽儿道。
“她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哪怕心里有什么事也只能装出一副大方的模样,压抑了这么久终于爆发出来,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一直积压在心底会憋出病来的。”柳芽儿宽慰道。
“我一定是疯了,我居然逼太子妃去自首。”慕容雪回想起刚才自己对赵惜惜说的话,越想越觉得恍惚,这根本不像自己会做的事。
“不过,雪姐姐,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柳芽儿问道,“你只说了几句话,她便什么都招了。”
“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拐弯抹角,我审信恩的时候,也是只说了几句话,他就把太子殿下的老底儿都抖出来了。”慕容雪说道。
这天,蔻娘也没有来。
二人倒是也没有闲着,在太子府逛了逛,发现一个花园十分僻静清幽,慕容雪便在这儿教柳芽儿心法。柳芽儿也很是刻苦,丝毫不敢辜负慕容雪。
这天夜里,柳芽儿盖上被子假装睡着,待听到笛声悠悠响起,便掀起被子跳了起来,和萧叹四目相对。
“萧哥哥,果然是你。”柳芽儿笑道。只见萧叹穿着夜行衣,手持黑玉短笛,面如冠玉,眸若繁星。
萧叹放下笛子,轻笑道:“怕你睡不好,把清心咒融进曲子里吹给你听,你就不会做噩梦了。”
柳芽儿拉着萧叹的手,上下打量道:“好看的人就算穿上夜行衣也不像贼人。”
萧叹笑道:“那像什么?”
“像……像天上的星星。”柳芽儿娇俏一笑道。
“快睡吧,等你睡着我还要回国师府呢。”萧叹哄着柳芽儿。
“萧哥哥,你每晚这样跑来跑去不累吗,我自己能睡着的,明天不要来了。我很快就会回去。”柳芽儿心疼地说道。
“不累。”萧叹笑着,只说了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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