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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聚会闹得不欢而散,从傅家出来,谷七珍将原本要回家的白水胭直接拉去了自己家。
“你也别怪我这个当舅妈的说你,今天的事情,的确是你不对,你看看你,一个晚上,公公婆婆妯娌小叔子,全都让你给得罪遍了,你以后还怎么跟人家相处?”
她随即看向婆婆:“你也是,就惯着她,那个场合都不知道把人拉住,两家离得这么近,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多尴尬,你们没看到,咱们出来的时候,那石巧云的脸,拉的跟长白山似得!”
田卫军正在学习,听见这屋的动静,不高兴的道:“能不能小点声,这背课文呢!”
“好好好,知道了,不扰你清净,真是个祖宗。”谷七珍走过去,将两道门都关上。
原本都已经躺进被窝里的田卫红,这会儿更是直接坐起来看好戏。“这是怎么了?一个个都这么大火气?”
谷七珍对闺女就没那么好的耐心了:“没你的事,不该问的别问。”
她看向田姥姥:“这孩子你真得管管了,老太太,那个傅夏生现在是什么身份,你说你得罪他有什么好处?”
田姥姥另有一番看法:“阿胭,你舅妈说的呢,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你实在是没必要跟傅夏生闹掰了,咱们倒不是怕他的身份,只是你婆婆公公原本就挺疼他的,知道抱错之后,更是愧疚,对他比对自己的几个亲生儿子还要好,你说你把人一家子都得罪了,的确是不好弄。”
“还跟人放狠话,人家就说了傅二的不好,你又能怎么样呢?跟傅二似得,拿刀杀人?”
田卫红一听谷七珍这么说,皱眉好奇的问道:“什么杀人?谁杀人了?”
谷七珍正要解释,白水胭道:“我说过,傅焰凛不会做这种事!”
“你看你……”对上她清冷的目光,谷七珍的的声音逐渐消失。
白水胭看着田姥姥:“您还有事吗?”
“没……没事。”
“时间不早了,我明天还要上班。”白水胭怕再待下去,自己连姥姥的面子都不想给了。
她冷冷扫了谷七珍一眼,起身就走。
田姥姥想了想,连忙追出去。
看见人走了,谷七珍才敢小声抱怨:“鬼迷心窍了,就见过那么一次面,装得跟多深情厚谊似得,连说都不让说了。”
田卫红好奇:“妈,你憋死我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谷七珍正愁着满肚子话没处说呢,当即跟闺女将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说了。
听得田卫红连连吸气:“她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这么看起来,关彩霞完全不是她的对手啊。”
“嗯,横踢马槽的,差点没把老傅家房盖给掀开了。哼,石巧云怕是做梦也没想到,她们家花一千块钱,娶了个祖宗回来。”
“这傅二,真的就死了?”
“谁知道呢,傅夏生是这么说的,那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可不会撒谎。”
“夏生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从来不会说没根据的话,阿胭,要我看,你还是早点做个打算,傅二就算是还活着,那做了什么黑社会,不就跟过去的土匪胡子似得吗?你可得跟他划清界限,小心别被政府拉出去枪毙了!”
田姥姥语重心长。
白水胭双臂环胸,面色不善:“您什么意思?”
“你不是跟妇联的人关系好吗?去活动活动,趁着现在大家都不知道他的事,把离婚证给扯了,那以后他干什么,不就都和你没关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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