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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舟衣将他的马牵了过来,语气郑重:“微臣证明,公主才是赢家!只不过是遇到了这匹疯马……”
听他说着宁云舒才想到最重要的事情,疯马!
宫人给她的马怎能是一匹疯马呢?
围场所有的良驹都是经过层层挑选,不可能会出现这种失误才是。
宁云舒朝那渐渐咽气的乌骓马而去,徐舟衣连忙上前抓住她的衣袖:“公主小心。”
她顿住脚步看向他的手,他抓得更紧,面色凝重:“地上都是血,你过去会弄脏衣裳的。”
宁云舒顿了顿,眸中暗藏悲凉,一身素裳不染血就证明她不脏了吗?
她轻吸一口气,淡淡开口:“这马有问题。”
徐舟衣闻言反应了须臾,缓缓松开手,难以置信道:“公主是说这马被人动了手脚?!”
“嗯。”
“公主你就站在这儿,我过去看看!”徐舟衣说着朝已经断气的乌骓而去。
鞋靴踩在粘腻的血泊之中时,宁云舒清楚瞧见他脸上的嫌弃,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去到了乌骓身旁。
徐舟衣蹲在尸体旁仔细检查了一番,注意到马口中流出的唾液,其中伴随着一些尚未消化完的草渣。
“公主!”徐舟衣惊呼,“我知道了!”
宁云舒看着他用手帕从地上取了一些草渣,然后回到她面前。
“我不会认错的,这是疯马草!”徐舟衣肯定地说着,面色异常凝重。
“何为疯马草?”
“这是一种生长在草原、戈壁的植物,羊和马吃了它会如醉酒了一般疯疯癫癫。而且它刚吃下去不会立刻显现出来,只有消化到一定程度,马儿才会如刚才那样开始发狂!”
宁云舒睨眼,眸色沉:“世子确定没认错?”
徐舟衣肯定道:“不会认错的。青州就有疯马草,好多农户深受其害!围场里竟有人给马儿喂食这种东西,恐怕是故意为之!”
宁云舒远远朝楚湘大殿看了一眼,然后郑重对徐舟衣道:“此事莫要打草惊蛇。”
徐舟衣微微点头,怒气十足:“嗯,我帮公主一起找到这幕后凶手!竟敢设计害公主性命,实在该死!”
宁云舒看着他这义愤填膺的模样倏地觉得有些好笑,明明被设计的人是她,他却生气得好像受害者是他自己一样。
她想着不禁垂眸微微一笑。
徐舟衣顿住,疑惑地看着她的笑颜,一时间心头的怒火都灭了几分。
“公主笑甚?”他问。
宁云舒一时也不知如何作答,只道:“走吧,回席间去了。”
徐舟衣顿了顿也不再追问,无奈一笑:“方才那般危险,公主倒是看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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