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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的心像是被某种不知名的事物牵扯住,他明知这样十分危险,但仍忍不住地靠近,他屏住呼吸,缓缓俯身,侧身去看。
然后……紫灰色和灰色的眼睛猝不及防地对上。
安室透的心都似乎停跳了一拍,他怔愣地看着那双灰眸,说实在的对方也没露出其他地方给他看了,这个人几乎整张脸都埋进毛毯中,现在正侧着脸,只露出了一只眼。
那只眼中满是清明,这样的距离下安室透甚至看到了对方眼中倒映出的自己。
“早——”才发出一个音节的威士忌被安室透的动作倏地打断。
“啪。”是安室透慌乱间直接用手遮住了对方的眼睛。
自己在做什么啊!立刻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安室透身形一僵,内心疯狂质问着自己,脑内风暴思考着怎么解释自己的行为。
然后又意识到猝不及防被自己捂住眼睛的人并未反抗,安室透低头看向身边的人。
威士忌乖巧地被捂住了眼睛一动未动,安室透甚至感受得到他的眼睫在自己掌下颤动带来的酥痒。
“安室先生?”威士忌的声音从毛毯下传来,经过厚厚毛毯阻隔后的声音变得有些模糊,不如本音般清冷,“可以放开了么?”
捂着还挺舒服的。知道降谷零并不会伤害自己的威士忌任由安室透捂着自己的眼睛。
安室透一怔,缓缓收回自己的手,刚刚被遮住的眼睛在手移开后再次睁开,看向安室透。
紧接着,威士忌徐徐坐直身体,将脸从毛毯中露出。
安室透也收回目光,挺直背脊,威士忌的目光倒是一直落在他的脸上,现在靠在沙发上,仰头侧脸望着安室透,语带疑惑:“有什么事吗?”
“不,没什么。”安室透快速回答道,心中在不断地想解释刚刚自己行为的理由。
威士忌眨了眨眼,出乎安室意料地没再多问,沉默了会,又道:“早安。”
他这样倒是让安室透一时不知作何反应,但威士忌也并没有等他回应,已经又将头埋进毛毯中。
这个代号成员并没有对自己刚才的行为提出任何疑问。
安室透沉默地看着那个黑色脑袋:是并不在意?还是过于随性?自己绝对不会被背后偷袭的自信?但是被遮住眼睛却不做任何抵抗的行为也太过离奇。
不过对方并未深究对自己来说也好。安室透后撤一步,收回放在那人身上的目光,走向浴室。
安室透走开后,威士忌调整了下自己的姿势,透过毛毯的缝隙窥看着那道身影进入浴室又关上门。
威士忌想起自己做的梦——忽然在没有那个声音的环境下入眠,却梦到了自己记忆一开始的地方。
威士忌晃晃脑袋将梦中的场景甩出脑袋,头顶支楞起来的黑发随着他的动作也在轻轻晃着。
其实在安室透推开房门的那一瞬,威士忌就醒过来了,然后便听到了安室透放轻脚步靠近的声音。
只是单纯地懒得动,也是因为好奇安室透为何悄声靠近自己,刚醒的威士忌睁大眼,静静等待着。
好像吓到降谷零了。威士忌想。
可是我没有想吓到他。威士忌有些苦恼,将头埋进双膝之间。
房间有点暗,想到安室透等会洗漱完就要出来,威士忌又从毛毯下捻着一枚子弹伸出手,看也不看将子弹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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