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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在夜色之中奋力穿行。窗外黑黢黢的,看不到任何的画面。
鹤云天、陈斐娅俩人又挤回到原来的座位,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不过都是关于列车运行的现状和当下的实时政闻。
时间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静悄悄地溜走了,同时也带走了列车内泡面的味道。
“斐娅,能问你个问题吗?”鹤云天征求着意见。
“呃可以呀,啥问题?”
“下午,你睡着了,看到你流泪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呃!是吗?呃呃,做梦了,在梦里遇到我爸爸了”
陈斐娅有些尴尬,欲言又止。
“呃,你爸爸!发生了什么事了吗,是不是不方便说?”
“不,不,不是的”
陈斐娅有些哽咽,眼睛一下子湿润了,喃喃的说道。
“我爸爸,嗯,在前几天去世了,我这次回家,就是参加父亲的葬礼的!”
“哎呀,对不起,抱歉抱歉,又让你伤心了。”鹤云天连声道歉。
“没关系,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就是爸爸走的太早,才五十几岁呀!”
“啊!怎么走这么早,真的非常可惜,太年轻了!”鹤云天惋惜道。
“我爸爸特别好强,部队转业回来,被安置到我们乡派出所任所长。派出所人少,正式民警才四个人。整个乡里治安问题,大到刑事案件,小到鸡毛蒜皮邻里纠纷都要管,几乎是天天连轴转。甚至一周我都见不到父亲的面。
“你爸爸,是警察?”
“是啊!不干警察,也许不会走这么早。我爸爸是累的,负荷压力太大。听妈妈说,村子里连续发生了几起盗窃耕牛,山羊的案子,那可都是老百姓的命根子,被盗的人家,几乎是天天到派出所里吵吵。”
陈斐娅讲着,擦了擦即将流下的眼泪。
“父亲连续三天熬夜加班,带领民警靠在这个案子上,发誓要为百姓讨回公道,抓获嫌疑人,给乡里乡亲一个交代,哪里想到,父亲突发心梗走了。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
陈斐娅强忍着泪水,把脸朝向窗外。
黑夜淹没了树木,山头,淹没了鹤云天、陈斐娅的快乐心情。
鹤云天把胳膊伸到陈斐娅背后,轻轻的把陈斐娅揽靠在自己的肩头,陈斐娅没有拒绝,陈斐娅把头埋在鹤云天的肩上,鹤云天明显感觉到陈斐娅在无声抽噎。
陈斐娅是靠在鹤云天的肩膀上睡着的,当陈斐娅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披着鹤云天不知何时脱下来的军装。
陈斐娅累了,连续几天的痛哭流涕,悲痛过度,茶饭不思,致使身体非常疲惫。这一夜陈斐娅睡得很香,连续几次到站的提醒乘客下车的喇叭也没有把陈斐娅吵醒。
列车经过一夜不休止的奔波,在清晨六点,按时到达柳林车站。
阳光透过玻璃照射在陈斐娅的脸上,照在鹤云天的身上,暖暖的感觉,很舒服。那是心底涌出来的温暖,也是彼此给予的温暖。
鹤云天,陈斐娅收拾了行李,在列车员甜美动听的提醒声的陪伴下走出列车。
俩人走出车站,去向开往市区各个地方的公交路线乘车。
鹤云天的部队在郊区,离柳林市还有十八公里的路程,乘坐1路公交车线就可到达。
陈斐娅的学校离火车站不远,一共四站地,5路公交车线直达学校。
即将分别,陈斐娅微笑着对鹤云天说道:
“感谢您一路旅程陪伴,认识您非常开心!”
“也感谢你,我也非常开心,感谢缘分让我们相识,有时间我一定去学校看你!”
鹤云天有些不舍
俩人互相留了电话号码,QQ号码。双方约定在周末的时间,QQ上联系。
当刚刚失去一个父亲这座靠山的时候,陈斐娅感觉一座靠山正向自己走来。
南方的十月比北方暖和许多,路边绿植花卉依然盛开着。
鹤云天冥冥之中感觉到,自己内心深处的那朵花蕾,在不久的将来就要发芽,就要成长,就要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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