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栏杆上的看客全都倒抽凉气,这一鞭子打在人身上,光是听那声音,都觉得疼啊!
池希恬疼得瞬间失去了知觉,手臂像是被人砍了下来,可下一秒,感官恢复知觉,火烧一般的灼痛感,瞬间顺着胳膊蔓延至全身。
可她握着缰绳的手丝毫没有松开,马儿没受到波及,依旧全速往前奔着。
池希恬狠狠咬牙,眼神一暗。
她想也不想,手中的马鞭利落地甩下去。
却没有打在苏绵绵和马上。
是啊,既然是贱人,就得防她用下贱的招数,要是她装模作样从马上滚下来,池希恬就成恶人了。
她虽然很想抽死她!
可她更不想让今天这么正大光明的胜利沾上污点!
打人最狠是打脸面!
马鞭在马头前虚晃着几下,训练有素的马儿立即条件反射地减速了。
苏绵绵还没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池希恬绝尘而去,飞快冲过终点。
苏绵绵停在场中央,几乎是不敢置信。
池希恬居然受住了她这一鞭子,没有还击,让她连装受害者的机会都没有。
这下,她是彻头彻尾地输了,而且,就连输,都输得很不光彩!输得颜面尽失!
池希恬的马慢慢减速,停到了众人面前。
她取上头盔,从马上滑下来,一边解着手上的护肘,一边笑意盎然地冲完全惊怔住的众人打招呼。
所有人一时之间都还没反应过来。
池希恬找到迟域的目光,洋洋扬起脸:“我赢了,那条生产线可以卖给我了吗?”
说话还是那么底气十足,好像这是她应得的。
不过,这确实是她应得的。
迟域寂静的目光,盯着她阳光下灿烂的笑脸看了半晌,细碎的阳光在她清澈的眼底跳跃。
这双眼睛,他这些天好像见到过它许多的样子。
有落寞无助的,又害羞不敢看人的,也有像此刻神采奕奕。
他点了点头:“当然。”
池希天脸上笑容放大,这一刻高兴得像个孩子:“谢谢!”
盛一航在一旁打趣:“行了,夫妻俩还这么客套,阿域,快带你老婆去上药。”
迟域垂眸,目光落在他的手臂上,白嫩的肌肤上赫然一道粗款的血痕,上面的血迹凝固,伤口已经肿起了老高。
乍一眼看上去,十分吓人。
盛一航本来就是是打趣,只没想到迟域真的淡淡开口了。
“我送你去医院吧。”
池希恬也是吃了一惊,不敢置信的点了下头。
一直到了停车场,迟域去开车,池希恬才痛得蹲在地上,抓着手臂几乎尖叫痛得眼泪都差点漫上来。
苏绵绵,今天这一鞭子,以后一定连本带利还你!
期间,许若雪打来电话。
“西西,我听说你家的事了,你现在在哪?我来找你。”
“不用。”头上冷汗直冒,她擦了下,“我现在有正事要做。”
“若雪,从今天起,我们要换一个目标。”
许若雪:“比如?”
池希恬看着正朝着自己驶过来的黑色宾利,“比如我,现在的目标就是住进我老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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