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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押花店门口,程殊楠下了车,要去后备箱拿行李,可梁北林比他快一步,已将行李箱拿下来提到店里。程殊楠恨恨地进了屋,不想看到梁北林,自己噔噔噔上了楼。
柳米随后跟着上来。
梁北林知道他们有话要谈,在一楼也能听到二楼隔间的动静,所以他很识趣地没留在店里,走到门外站着。
柳米憋了一肚子的问题终于有机会问了。
“你们认识啊?”
“他看你眼神不对,不会是那种关系吧?”
“前任千里追爱?”
“还有他为什么叫你小楠?”
“安可,你放心,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柳米喋喋不休,但好在还有理智。程殊楠沉默了很久,然后含糊着解释了几句。
“我们没什么特殊关系,就是以前在一个城市,认识而已。我们之间有些矛盾,不好解决那种。”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这一笔烂账说出来真是没意思。那些过去既然已经过去了,程殊楠不想再提。柳米虽然和他关系不错,但保持着成年人的界限感,见程殊楠不想说,也就不再问了。
可现在还有个难题,柳米不得不问。
“那个……必须要开除吗?”
“对。”程殊楠不容置疑。
“……你要不要看看协议呢?”柳米弱弱地说。
纸质协议一式两份,就在一楼材料橱里。柳米下楼取上来,心虚地递给程殊楠。
一共就两页纸,很快就能看完。程殊楠视线在最后一页纸上停顿了十几秒,然后一脸无语地问柳米:“这个违约金数额,你填的?”
柳米声如蚊蚋地嗯了一声,给自己找补道:“当时特别怕他干几天就走,所以写的数额有点大。”
程殊楠一脸生无可恋:“那你可以写他辞职交违约金,为什么我们开除他也需要交同等数额的违约金?”
“……那我不是为了显得公平公正吗?”
“……”
程殊楠将协议扔在床上,气得来回走。柳米见状赶紧抱住他胳膊,哭唧唧地说:“你别着急嘛老板,反正试用期是三个月,三个月之后随便找个理由开掉他,这样就不用交违约金了嘛。”
“我辛辛苦苦在外面赚钱,你天天在家里拆家,你是二哈吗?”
“那我给你看简历了呀,你说可以的。”柳米只好扔出杀手锏,并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走了这道流程。
果然,程殊楠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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