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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的报纸,徐白没看。
苏宏叫她别看,她就不会多看——她从不给自已找不痛快。
不过,每天都能听一耳朵。
徐白不看,冯苒看。
看完还要叭叭。
“……罗家暗中开了四家报社。罗绮的才女名声,就是她家主笔吹出去的。
否则她一个闺阁千金,又不是外交部的,什么‘三国语言’、‘才貌皆佳’这些美誉,哪里来的?
你也会说很多语言,还拿了医学文凭,能吹的地方更多,怎么不见报纸捧你?”冯苒说。
徐白慢悠悠喝母亲炖的银耳莲子羹:“言之有理。”
冯苒不喝,觉得太甜,只拿勺子搅着,嘴里话不停:“这次,报界却恨不能踩贬她,只差把‘荡妇’二字,刻在她脑门上。她惹了谁?”
“不知道。”
“会不会是萧珩的人?上次商会晚宴,就看得出他在报界有点势力。”冯苒又道。
萧珩作为徐白的未婚夫,护不住徐白,叫她受了委屈,在冯苒眼里,他就是个混蛋。
不过,此人留洋归来,能快速在军政府站稳脚跟,冯苒不得不承认,他也有点本事。
“……大人物的事,看不透。”徐白一碗银耳羹见底了,又把冯苒那碗端过来喝了。
她一个字没透露给冯苒。
冯苒纯瞎猜。
如果说,萧珠看人看事,极其通透,冯苒就是正好相反。
她总猜得南辕北辙。
徐白喝完了两碗银耳羹,开始织毛线。
冯苒知道她要送长官生辰礼,没打扰她,只坐在旁边说话。
“……你姆妈回去了,你伤感吗?”徐白转移话题。
徐白派人去接了冯太太来,谈冯苒婚事;冯太太只身前来,了解前因后果,又和乐家老太太见了一面。
彼此满意。
冯太太把此事托付给徐母。老家太远,冯太太只出钱,嫁妆由徐母帮忙办。
冯苒会在雨花巷出嫁。
“我要是能有你的本事,把她们都接回来就好了。你不知道,族里很多事。不依靠族里,就要担心被附近的土匪抢掠。
家里兄弟姊妹,没人住得惯。乡下的族学,想要考城里的中学也很难,我弟弟妹妹们念书都成问题。”冯苒说。
徐白:“一步步来。”
“再说吧。”冯苒道,“不过,我姆妈还是愿意在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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