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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白被他整个儿搂在怀里,又被他的气息包裹,避无可避。
一艘画舫上,有说书先生正在讲侠义故事,萧珠听得聚精会神。
萧令烜无聊,站在船头背光的地方,抽烟消遣。
他脖子上还围着那条灰色围巾。
有点暖。
瞧见烟花下两个人亲吻时,他心想:“世风日下,肯定是洋派的年轻人,把不要脸当时髦。”
待看清是萧珩时,他沉了脸。
画舫慢慢划过去,萧令烜没有转头去盯着瞧。
他只是沉默了片刻,把围巾解下来,扔到东安河里了。
“……阿爸,你围巾呢?”回到船舱,听阿宝如此问他。
萧令烜:“掉河里了。”
“旁人送的东西,你不珍惜。”萧珠说。
萧令烜:“有什么可珍惜?我没见过好东西?”
萧珠觉得他有点恼:“你怎么不高兴?”
“冷。”
明明是他提议到画舫上过除夕的,游河、听故事、看烟花。
现在又是他嫌冷。
“回去吗?”萧珠问。
萧令烜:“你回去吧,我要找地方玩。”
“我也去。”
“听话。”萧令烜说。
萧珠:“你把我送到徐姐姐家里去,我跟她守岁。”
“她不在家。”
“她在哪?”
“大过年的,不要提扫兴的人。”萧令烜说。
萧珠:“她怎么成了扫兴的人?”
萧令烜没说话。
萧珠试探着看他:“阿爸,你怎么喜怒无常?才给徐姐姐带了礼物,还送她压岁钱……”
“好了闭嘴,带你去打牌。”萧令烜说。
萧珠:“……”
徐白大年初一没出门。
她早起与母亲、妹妹吃了早饭,就窝在被窝里看书。
她什么也不想,让思绪沉浸在一段史书里,来忘记昨夜的不愉快。
计算着日子,九天似乎无比漫长。
可历史浩瀚,百年也不过几行字,徐白又释然。
她从中得到了力量。
萧令烜除夕也没带女儿去打牌。父女俩回家,临时找来一个戏班,唱些热闹的,熬着守了岁。
他是被凌晨的鞭炮声吵醒的。没睡好,一肚子气。
大帅打电话给他,叫他去趟军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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