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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如今正安分坐着,由得自家师尊给他的眼睛敷药。
那温馨氛围,连一旁的婢女都胆大得忍不住打趣:“我先前还不理解仙门那对怨侣怎会因孩子恩爱两不疑起来了呢,如今看来,这种产生共同血脉的羁绊,还真是奇妙啊。”
陌归尘没理会小婢女们的窃窃私语,只道:“这药都敷两天了,好像没效果。”
雪影接过条新绸缎,绑上徒弟双眼,宽慰说:“万事有师父。”
陌归尘蓦然没头没尾问:“从前还在浮华派的那次仙门大会,看到我在场中奄奄一息而焦急,大有种掀翻整个会场救人,再让大家陪葬的,是你?”
雪影没有全盘揽走功劳,坦坦荡荡道:“也不尽是,我们都焦急,都想救你,想要大家陪葬的,只有我。”
“哦。”
在徒弟脑后绑出漂亮的结子后,雪影捏起对方下巴:“我的徒弟,可不能受委屈。”
陌归尘自言自语咕哝:“难怪那些伤我的人,后来都接二连三暴毙身亡。”
伺候的人纷纷退下。
此情此景,是师徒二人鲜有的交心时刻,彼此都在毫无保留地袒露心扉。
陌归尘被自家师尊拥着:“小时候老带我打架的也是你?”
其实那些片段残碎而模糊,有时他会误以为是自己在做梦,便也没多纠结。
青年声色淡淡的:“如果只有你带大我会怎样?”
雪影似乎还蛮憧憬,轻笑:“大抵是大魔头带着小魔头毁天灭地?”
他满不在乎挽唇:“那又如何?只要我们玉玉开心,这三界就合该是你的玩具。”
片刻后,语气略微惋惜而挫败,又夹杂一丝对敌手的佩服:“你那位好师尊还是把你教得太好了,我们玉玉都当魔尊了,竟还是比那些满嘴仁义道德的正道还正。”
两人倒在软榻,雪影微微撑起身子,没压到陌归尘腰腹,只恰恰好贴着徒弟身子,也才发现徒弟头顶那双猫耳。
“小耳朵怎么露出来了?”
堂堂玄胤仙尊,跟得了玩具而爱不释手的孩子,一直盯着那双白里发粉的猫耳又玩又亲。
徒弟没阻拦也没动弹。
终于,半天没说话,任他蹂|躏的徒弟不耐烦地用耳朵甩了他一巴掌,从他臂弯钻出来,自顾自下榻。
但还是没有把猫耳收起来,某位仙尊笑着追上去,从背后拥住惯是傲娇的爱侣,偏着脑袋探出头来,戳戳对方的腮帮。
摆出一副恍然大悟模样,横着食指抵起徒弟下颌,又抚上徒弟的肚皮:“今天怎么这么乖?在哄师父开心,是不是?这两个孩子,还真是我的小福星。”
陌归尘闷着嗓子轻嗤,惜字如金否认:“收不住。”
雪影笑得更开怀,小啄一口对方脸颊:“你那小尾巴一翘,为师就知道你在想什么,小傲娇。”说着便是松开环抱徒弟腰身的手臂,转而牵上对方的手。
二人十指紧扣走出魔宫。
“来而不往非礼也,带我们玉玉宫主出去走走好不好?”
离开魔宫,师徒二人路过某片破旧院落。
一群孩子正围着几株七星海棠惊叹着要摘花:“好漂亮的花,可以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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